秦夫人不料秦冕对相亲这样排斥,甚至对杜芷若这样出众的女孩都提不起心思。她语重心长,“你就真的没有想了解的东西吗?就没有话想问问芷若吗?”
秦冕这时竟抬起头来,目光终于舍得从手机上挪开,“有。”
秦夫人眼中一亮,以为秦冕突然开窍,“你想问她什么?”
秦冕终于转头看她,可脸上的表情过于严肃,“美国佬究竟怎么想的,贸易战还要打多久?满世界都在玩儿经济账,去年你父亲看好的边境投资项目还有没有重新考虑的必要?这半年国家政策看不清楚,经济形势长期低迷不说,地区房地产限购政策还各地推崇,杜叔叔先前建议的韬光养晦并没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期限。”秦冕说到这些才勉强多了分精神,“你爸爸码头那边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他老人家要是有时间,我倒是真想飞过去跟他本人聊一聊。”
秦夫人:“……”
秦蔚:“……”
所幸杜芷若走神片刻,接话倒还自如,“我爸爸那边的生意目前还可以。他人最近一直都在欧洲,出去快一个月了。等他下次回家,我一定跟他提一提这个事情。”
秦冕点点头,“美国那边的事情,以后少不了让杜叔叔多担待一点。”
折腾大半个下午,秦冕终于正常和姑娘对上话。没人陪秦蔚大眼瞪小眼,他的心思也渐渐飞走。
飞到前天晚上。
他在花店买完三百朵玫瑰把后备箱装满,本想给白鹿一个俗气霸道的surprise。可他刚开车返回会所,看见等在门口的白鹿还没来得及欣喜,又看见站在白鹿身边的杜覃生。
那人见到自己时似乎不怀好意笑了,像冷血的壁虎顺着袖口爬进身体,令人浑身不自在。
不过那天杜覃生也有活动,并没烦人多久,留下一句‘白鹿鸣,咱们后会有期’便离开了。
可秦蔚并不能就此释怀。
如今对方显然还不打算放过白鹿,他到底想做什么?那天在机场说的那些不明所指的东西究竟又是什么?秦蔚真恨不得将白鹿藏在手心,再不给人欺负的机会。
“可要怎么做呢。”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个下午毫无进展的人际关系令秦夫人大失所望。兴许是想通强摘的瓜不甜,也不再坚持,“你们年轻人都重视感觉,实在没想法就算了。”末了又多问秦冕一句,“你在外边跑了这么多年,就没遇见过心动的女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