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秦蔚就推开他,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我不在乎他从前经历过什么,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他。”
“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杜覃生一点不愿意吃亏,也反手狠推他两掌,“傻逼吧!他身边根本就不差你!”
杜覃生不再解释,挂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转身去推行李。擦肩而过还毫不客气撞他一肩膀,“虽然当年的白鹿鸣土得掉渣,不过以他现在的姿色,还真想好好在床上玩儿死他。”
白鹿接连消失两天,其间只发了条信息,说合同中的约定想重新考虑。秦冕半分钟内回拨电话对方就已关机。
秦蔚回国第二天也忙得脚不沾地,第三天正好是圣诞前夕,他虽跟白鹿说过头两天事多,可又非常想给对方一个惊喜。趁着饭前一小时空档,终究没忍住跑去会所找他。抱着束巨大又笨拙的鲜花在大厅转悠两圈,才被人事告知对方已经请假。
来不及摸清楚白鹿为什么请假,就被秦夫人以家庭聚餐为由催促回了家。
秦夫人结婚后再没工作过,年轻时候长袖善舞,一副好身材硬生生保持了三十年。她平日爱穿旗袍,黑亮长发在脑袋一侧束成云髻,心情好时还会插个香木凤钗。侧脸从颧骨到下颌都与小儿子及其相似,不过卦相更偏雅致温和。妆容浅淡,全身只项上挂一条玉观音,再无多余饰品。完全不似刻板印象中珠光宝气的阔太太。若不是眼角无法隐藏的鱼尾纹,几乎很难看出这个女人年纪。
今日秦老先生不在家里,饭桌上秦夫人话也不多,说到杜芷若时才没忍住多提两句,“芷若这次回国会住到年后,杜衡生结婚完了才走。机会难得,两家人平时应该多来往走动。”
秦蔚听得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就瞅一眼桌上的手机,他在等白鹿的信息,“我知道,她跟我一起回来的。在美国的时候,杜叔叔总叫我过去吃饭,该走动的早都走动了。”
“我是在跟你哥哥说。”秦夫人一边让张姨把炖好的参汤上桌,一边转头看秦冕,“你不是说没时间跟别人相处了解吗,这次是个机会。我很中意杜家这丫头,聪明伶俐,懂事知礼,你可不要怠慢人家。”
秦冕当时拿到的那本相亲相册里,其中一个就是杜芷若。他语气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工作忙,再说吧。”
秦蔚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再说了,人姑娘真挺好的。配你除了身高稍矮那么一丢丢还真没别的毛病。何况现在大家都喜欢小萝莉,论家世论颜值哪项你都不吃亏,直接订婚得了。”
秦冕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将嘴里的食物吞咽后才说,“吃饭前你去哪里了?见小萝莉去了?”
“……”秦蔚可不敢这时候提白鹿名字,在他印象中,白鹿跟秦冕还是水火不沾边的两个人,“没去哪儿啊,就随便散了个步。”
“哦,随便散个步还随便买了束花?”
“……”秦蔚三两口闷头吃完,熬了大半天的精致汤水连是什么都没看清楚就一口喝干,“妈,哥,我吃饱了。晚上还约了朋友,先走一步,你们慢吃。”走之前还不忘狗腿地在秦夫人脸上吧唧一口,“圣诞快乐,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