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纯属放屁。
这话让秦冕更坚信自己的直觉,白鹿抱着某种目的,还是不能对人说的那种。却没忍住又问他,“他什么时候帮过你?”
“一个月前吧。在会所门口被人缠上,跟……今天这帮人一样,他们想找事,不过未遂。毕竟大路昭昭,那些人在外边还不至于太明目张胆。”
杜衡生也想起这一码事来,“你都招谁了,他们为什么蹲你啊?”
白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怕说多令秦冕起疑,“之前没按时还钱,留下些不好的记录。不过不打紧,如今受各位老板照顾,欠的钱很快就能还清。”
恰逢酒童进屋送酒,白鹿下意识起身帮忙,不过他刚一站起来就被秦冕抓住手臂。男人一拽,白鹿又老实坐下,正好坐到他身边。
“遇到麻烦,你就没有主动跟人求助的习惯吗?”秦冕的声音轻不可闻,不过两人挨得极近,白鹿每个字都听清楚了。
他勾起嘴角,无奈笑笑,“秦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有可以求助的人呢。”
杜衡生将最爱的ContiGrandCru从酒篓中挑出来,指腹轻轻摩挲瓶身,“老规矩,好酒不过夜。”
这瓶便是他口中的‘必点’,只跟秦冕喝酒时才会点的高价葡萄酒。毕竟能品酒的舌头不多,没道理给吃糠的山猪糟蹋细粮。
杜衡生欲按铃叫人来醒酒,秦冕不多犹豫就制止他。他拿过珍贵的红酒转手递给白鹿,“不必叫人,我们这里就有最专业的。”
白鹿一怔,眼前熟悉的瓶身使他很难不想起自己和秦冕并不美好的重逢。他愣愣抬眼,这次没有冷漠嘲讽,却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睛。
“上回的酒被我浪费了,再给一次机会好吗?”秦冕甚至亲自替他取来开瓶器,“当时有幸尝到的那一口,非常美味。”
这句在杜衡生听来没头没脑的半截话,落在白鹿心坎,却掀起一番惊涛。
浪漫温润,堪称情话。
秦冕笑靥轻浅,这笑容只在白鹿臆想中出现过几回。胸口某处如炸开一簇盛大烟火,疼痛并着甜蜜难舍难分。
白鹿开瓶前总是习惯性查找年份——又是20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