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见人终于回了精神,才不留痕迹松了口气,“那行吧,没尿床就没尿吧。”尽管他以为这该是哄人时的体贴口吻。
“……”
白鹿拧紧的眉间欲舒未舒,秦冕回想他方才那副让人束手无策的隐忍表情,不由得心软,又霸道将人往怀里揉了揉,“黑暗并不可怕,况且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
窗台上的水绣球死了两个月,白鹿没舍得扔,干萎的花骨就一直死在花盆里。扫地机器人在逼仄的空间里东碰西撞,直到怼上高扬拖鞋脑袋才被他抱起来关了电源。
扫地机原是白鹿买给爷爷,可是老年人用不好它,又让高扬抱回来,平时就扔白鹿出租房的床底,灰攒得快有一厘来高。
白鹿掏钥匙开门时,高扬还在跟秦蔚聊天,手指在平板上戳得噼里啪啦响。秦蔚很少收到白鹿的消息,就只能隔三差五骚扰高扬,让他替自己看着点白鹿,禁止他瞎几巴折腾自己。
高扬:我哥回来了!
秦蔚:快跟他说工作辛苦,早点休息。
高扬:肉麻。我才不说,说了他得又以为我跟他要钱。
秦蔚:哈哈,让你打扫房间,你扫干净了吗?
高扬用鞋尖蹭了蹭机器人:干净了干净了,一尘不染!
秦蔚:不错不错,请高扬同学继续保持。
高扬:秦蔚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那边下雪了吗?
秦蔚:西雅图不怎么冷,很少下雪。我这周催催进度,不出意外下周,最晚下下周一定回来。
高扬:太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秦蔚:哈哈哈,你是想那双让我带的AJ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