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对男孩的好感来自他脸上那八分容相,便耐着性子丢出一步台阶,像是作出好一番牺牲,“你学的什么专业,平时爱好哪些?”他本想问他,不善交际干嘛还要硬着头皮进来。不过转念就想通,为了钱呗,不然还能是什么?即便有苦衷又如何,谁又没有两个苦衷。
小秦腹诽,原来这人慢热。
“我念的艺校,学播音。平时喜欢旅游看电影。”
秦冕这才注意到他音色饱满,字正腔圆。
不过,也实在没忍住嘴臭,“旅游电影不算好爱吧?会有人不喜欢这两样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平时根本没爱好?”
“……”小秦欲哭无泪。这个男人真是太严苛,根本不像客人,倒像故意来找茬。
卫先生杯中酒尽,白鹿果然就替他换成苏打。
他起身不好意思笑笑,“我出去一下,刚才漏接了个电话。”
卫先生前脚一走,房里气氛立马生变。
方才完美无挑的百合花突然卸下伪装。那做作好看的身姿不见,白鹿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指还不正经地将领带拨松一点。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大大咧咧坐起来将杯中未喝完的酒倒一大半进垃圾桶,再用苏打水重新满杯。
小秦并不知道这两人提前认识,冷汗都快吓出来。他想提醒白鹿这里还有其他客人,这个客人还不是一般的凶,“白鹿哥……”
白鹿自然能感受到两把视线齐刷刷落自己身上,介于先前和秦冕见面就怼的头痛经历,再加之他又不是自己客人,白鹿是一点也不想花气力在这人面前美化自己。
待一声底气虚浮的‘白鹿哥’在屋里悠扬荡出回音,白鹿才转头看他们。口气随意地像在问你吃了没,“秦先生今天带烟了么?”
秦冕只犹豫片刻,便掏出烟盒搁在茶几上。
白鹿看出他一脸狐疑,认真解释,“秦先生身上时常有烟味,或重或轻,所以我猜您吸烟,但不上瘾。运气够好的话,您今天身上也许正好就有一包。”他起身坐到秦冕旁边,探身时正好能抓到烟盒。
毕竟拿人手软,这时候再装高冷就是不识趣。
秦冕见他敲烟盒的动作熟练过头,差点以为这人是个老烟枪。“你平常跟客人聊的东西都这么正儿八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