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到那壶没开的水。
秦冕面无表情扫他一眼刀,“你今晚好像很闲?”
“……”
秦冕在大厅选了个背光的地方,随身的笔记本才刚亮了电源,卫先生就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这人是公司结构设计的教高,很多年前曾跟秦冕出过国际差,秦冕就是那时候对这人生了印象。
卫先生钟情建筑美学,早年还留洋法国,一身浪漫情怀。若不是他工作能力同样出色,秦冕都觉得他该去搞艺术。秦蔚学的也是建筑,自然就被安排在卫先生手下实习。
卫先生在沙发另一侧坐下,那个角度正好看不见秦冕的电脑屏幕,安全又不失得体。他十分诧异,“秦先生真是好情调,这是专程来这里工作吗?”
“临时一次,我在等人。”
卫先生心领神会,“我也在等人。”
秦冕知道他误会了,解释说,“我没叫公关,我等的人还要好几个小时,时间太长就想先处理点事情。”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白鹿下班之前不就是个公关吗。
“啊,原来是这样……失礼了。”卫先生笑起来时有些腼腆,看得出他并不十分善于和人客套。
秦冕的印象里面,卫先生长于授人,他带出来的徒弟都多少出彩。这人出现在大学课堂的概率都该比这里要高,索性又多问一句,“卫先生等的人该不会是你的学生吧?”
“不是学生,算是个朋友。就是想来跟他聊聊天。”
秦冕不解,“跟这里的人有什么好聊?”
“那得看有没有一双承认美的眼睛。”卫先生无奈耸肩,“我也想换个地方,可惜出了这门,我都不晓得要如何联系他。”
秦冕不觉好笑,“这个时代的情谊果真廉价,连这种‘出门就断联系’的人也能称之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