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恭敬捡起茶几上的平板,双手递到秦冕面前,“上面都有照片,不知秦总喜欢哪一个?”
秦冕并不接过去,只抬眼皮看他,“拿走,我耐心不好。”
“……”侍者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要人还是不要,紧张得不知如何反应。
魏总趁机顺势‘解围’,“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白鹿。就他吧,叫过来我们看看。”
侍者立马在平板上翻找白鹿的排挡,冷汗都快吓出来,“不好意思各位老板……白先生今晚已经没有档期……”
其实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他今晚没档期,那不过是魏总一句使坏调侃。可能由于几秒钟沉默时间太长,侍者慌了神,他非常怕得罪眼前这几个人,又画蛇添足解释说,“我才想起来,白先生今晚有个重要客人,他好像提前打过招呼,今晚只接一场,其他客人全部推掉了。”
侍者新来会所,并不认识这里的老板都谁谁谁,更不清楚哪些话该说不该说。
侍者一离开,有人就笑了,“嘿,这白鹿够可以啊,还能自己挑客人?”
魏总弹了弹雪茄头顶的灰,“那小子拧着呢,要包养他的人拿着钱砸他脸上等他松口,至今没一个成功。骨头这么硬给谁看?在外面干不干净都还一说。”
秦冕不想再听下去,点上一支烟,“喝多了,去个厕所。”
魏总伸手拦他,“包间里有厕所,干嘛还去外面的?”
“谁特么知道这里的厕所有没有被人打过炮。”
“……”魏总见秦冕关上门出去,与众人交换个眼神,“哟嘿,他是不是生气了?”
秦冕守在厕所门口整整抽完三根烟,被进出的人侧目无数次,才回神过来不在状态。
他急躁地将火心未灭的烟头塞进盒子,连同盒里剩下的一半崭新香烟一同扔进垃圾桶,转身进厕所想洗把脸。
从晚上听见白鹿名字开始,心口不平的躁意又骚动起来。原来他不是第一个注意到白鹿‘特殊’的人。难怪对方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敢情是约他的人太多,自己还轮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