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不必悲天悯人。好逸恶劳的人配不上同情。”
季昀摇摇头,“他不适合做交际工作。那孩子太安生,没有野心。”
秦冕听笑,“您难道还有读心术?野心这东西,若是别人不主动掏出来给你看,你哪里知道他有没有。”
季昀知道秦冕向来不待见白鹿这类八面玲珑的人,也不再解释,只举了个例子,“我已经向他抛出橄榄枝……可他却把它剪断了。”
秦冕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白鹿差不多每半个月来这里一次。季昀给他钱他却不收,“季先生为了跟我下棋连会所都肯常去,我又怎能来这里收您的钱呢。”
季昀问他是不是有苦衷,若是愿意从会所出来,自己可以介绍工作给他。
白鹿几乎都没认真考虑就谢绝,“我知道季先生是真心愿意帮我,不过我现在的工作挺好,赚钱快,我非常需要这一笔钱。”
“你需要多少?”
明明只是一个数字,只要白鹿说出来,季昀多半直接给他。
可白鹿却笑了,“哪里会有人嫌钱多呢?钱这种东西,多少都不够啊。”连拒绝都不留余地。
秦冕起身告别,季昀犹豫良久还是开口,“小朋友知分寸,秦先生以后若是方便,多照顾他一些。”
秦冕不解。
季昀补充说,“上一回他来时,脸上有伤。我猜是工作时给人欺负了。”
秦冕当然知道,他当时就在场。但他没解释,没拒绝,也没答应。
一向不掺和风尘的季昀这么干脆就欠自己一个人情。他觉得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