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峰没有一丝意外,嗯了一声。
苏曼是高、干、子弟,从小不愁吃穿,条件优渥,十指不沾阳春水,原本他以为她不会烧蜂窝煤,不会做饭、烧水之类的。
毕竟从他调查过她以前的事迹来看,她在娘家、头一任的婆家家里,可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
她嫁给他的半个月里,居然学会了自己做家务,他觉得以她那个大小姐的脾性,让她干这些,着实为难她。
今天看她为了烧个煤炉,把自己弄成一个煤炭,徐启峰觉得还是多花点钱给她买煤气炉用吧。
免得她回头到苏宏广面前告状,他们父女俩又想着办法来折腾他。
他话音刚落,外面冲进来一群人,领头一个大脸盘,身材壮实,皮肤有些黑的妇人,单手拎着一大桶水进门来道:“哎哟,我还以为你们家真着火了,家里没人,还带着咱家老齐过来灭火呢!原来徐团长你们在家啊。”
齐衡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拎着一桶水,他三个半大的孩子,也同样端着水盆,拎着尿壶水桶,急冲冲地冲进来灭火。
结果进来看见徐启峰正给苏曼洗脸,还温言细语的问苏曼会不会用煤气灶。
齐衡:.......
见鬼了!
是谁一直躲在军营里,话里话外都对新娶的媳妇各种嫌弃的?
这才多久呢,就给人洗上脸了,徐启峰这老小子怪双标的!
“老齐、弟妹,你们来了。”徐启峰给苏曼洗干净脸,顺手给她递一张干净的帕子擦脸,这才转头客气的跟齐衡、王翠花两口子道:“昨天晚上下雨把煤打湿了,我烧水没注意,煤炉一直燃不起来,让你们误会了,对不起啊,让你们白跑一趟。”
齐衡:.......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腰疼?
王翠花:羡慕,嫉妒。
瞧瞧人家的男人,烧个煤炉冒起烟,怕人家误会自个老婆不会烧,到时候成为人家嘴里的谈资,一口揽下是自己做得,多有担当啊。
再看看自家男人,让他帮忙洗个碗,他都能磨蹭嘀咕个半天,酱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王翠花见徐家没事,把手中的水桶放在地上,很自来熟地走进徐家客厅,对刚刚擦完脸的苏曼打招呼:“你就是徐团长的媳妇吧?哎哟,你可跟那传言一样,长得真俊!这皮肤又白又嫩,看得我一个女人都喜欢呢。你说说,大家都是吃同样的米,你怎么长得这么白,我长得就这么黑呢?哦,忘了介绍,我是你的邻居,我住在你们家右手边的那栋房子里,我叫王翠花。之前我一直想过来看看你,但你跟徐团长都忙,每回我过来,都看见你家大门关着的。今儿要不是看着你家冒着烟,我跟我家老齐搭梯子翻墙过来灭火,就你们家大门紧闭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