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的女人,自身都难保,想利用又不彻底,不成大器。
姜云来不及去看木樨,只将他往外推,声音颤抖:“谢谢你,真是对不起,让你这么危险,你快走,这里偏僻,不会有人看到你,日后有人问,你只说不知道就好。”
男子微丝不动,手背在身后,须臾反问道:“你方才明明还说要报答我的?”
姜云闻言一愣,她哪里有什么能用来报答,只不过是为了救木樨扯出来的谎罢了,顿时难堪的眼中泪花闪烁,又慢慢垂下了头。
她刚准备跪下致谢,胳膊却被男子一把拉住,微微发疼。
他似乎有些愤怒,气息渐急,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怎么又要跪?你说你是宁朝的皇后,那就有点皇后的样子,第一件事,便是不能胡乱下跪。”
姜云眼中的泪顷刻落下,来宫中后,她下跪的次数,比在外头十几年都多。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宫中日子煎熬,不是她能用一个皇后身份能解决的,衣食住行,件件都迫在眉睫,每一样都需要东西换。
她用力抹了眼泪,哽咽道:“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我不会忘记。”
男子眯了眯眼,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下巴朝屋内点了点:“那宫女是你什么人?亲姐妹么?”
不然怎么会这么拼命?握着铁锹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
姜云轻轻摇头:“不是,我进宫后无意间遇到的,如今和她相依为命。”
男子闻言默默不语,似乎在掂量她是否说了假话。
他站起身打量着破旧的宫殿,压根不是能住人的样子,眉头越拧越紧。
看来这宫里踩高捧低的奴才,是越来越多了,或许也是他越来越没有威信,这天下,他以后还能守得住么?
“行了,快进去看看她吧,记得多喂些水。”他踢了踢方太监,像是看一个死人,“这个我会处理好的。”
姜云还要再说,却被他再次打断。
“我会来找你的。”他抿唇简短道:“给你报答的机会。”
姜云学着木樨屈膝行礼,看他离去,还是忍不住道了声:“谢谢。”
男子走到半路忽然转身,“在宫里想活命就得机灵点,别傻乎乎的知道吗?”
姜云懵懂点头:“知道了,谢谢。”
她转身朝殿内跑去,鱼戏莲叶的屏风已经倒地,彻底断成两截不能用了,好在屋内空旷,也没什么能打砸的。
木樨此时衣衫微微凌乱地趴在躺椅上,屋内烛火摇曳,能看到她的背部微微起伏,破开的口子里,洁白的脊背上有几条鞭痕,有血渗出。
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