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愣了下急忙说,“见过宁姑娘,这只的确是我家公子养的斗鸡,不过差不多已经要断气,所以打算拿出去丢掉。”
宁卿枝看了两眼,发现这只鸡还没死透。
宁卿枝道:“既然都是要扔掉,不如我买下吧,石头你也可放心告诉你家主子,这鸡我买回去后不会吃,只是养着,以后斗鸡玩。”
她的确打算先养着,过段日子就是宁如珠的及笄礼,到时永川伯府肯定会发帖子办宴,少不得玩点乐子。
这只斗鸡还能帮着她先赚点银钱,毕竟都训练过,省去她训练的时间,只要给它治好身上的伤,净化体内的杂质,就还是一只好斗鸡。
不管她想做什么营生,手头上都要有银子,先赚点银子再说。
石头却直接把蔫鸡递给宁卿枝,“大姑娘直接拿走就成,反正奴才家公子让奴才把它扔掉。”
宁卿枝自然不会直接拿走,她从身上取了三张十两的银票递给石头,“这是三十两,石头替你家公子收着吧。”
外面有那种专门驯养好的斗鸡,便宜的十两银子一只,好点的就是二十两,她给个三十两算很不错。
石头无法,只能把三张银票收下。
宁卿枝也接过那只差不多咽气的白鸡回了府。
石头站在原地看着宁家大姑娘跟丫鬟离开,突然有点子疑惑起来。
这鸡一看就没法活下去,宁大姑娘说她能治好它身上的伤?还能继续斗鸡?
石头摸摸脑袋,捏着三张银票回了府,而后直接去找了他家公子。
他家公子这会儿正蹲在后院里看鸡。
谢飞白今年不过十五,他是两年前被他老爹丢来福州的。
福州这地方虽然挨着京城,但可没京城那般繁华,这边玩斗兽的都甚少。
他更喜欢玩斗兽,凶猛的飞禽走兽,只可惜没人同他玩,他就只能玩玩斗鸡斗狗。
今日跟人比试的一场斗鸡又输了,这会儿心情正郁闷着。
见到石头,他才起身,踹了一脚旁边的石柱子才问,“怎么才出门就回来了?”
石头把三十两银票递给谢飞白,而后将方才侧门撞见宁府大姑娘的事儿跟自家公子说了说。
谢飞白一听,嗤笑一声,“就她?她还能把一只要死的,被别的斗鸡啄怕的鸡给救回来,而后继续成为斗鸡?”
永川伯府那位大姑娘,他见过几面,对她的容貌不予以评判,但见她几次,她都满脸郁郁,愁眉苦脸,柔弱无依的躲在用永川伯夫人身边,所以谢飞白并不怎么喜欢这位宁大姑娘,甚至没同她说过一句话。
“她要是能,我喊她一声祖宗!”
要知道一只几乎被啄死的斗鸡,即便侥幸活下来,也已经没有任何斗志,可以说是一只废鸡,还不如当食物吃掉呢。
石头不敢回应,他也觉得那位柔弱的宁大姑娘不太可能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