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么贴心吗,随便挑,随便选。”祁松言一高兴,吆喝出了两元店的气势。秦笛转了一圈,停在安洁刚拆箱的一丛粉色落新妇边上。
“老板娘,这种是什么花啊?”
安洁走过去,挑了一枝举在他眼前:“落新妇,今天刚到的荷兰品种,一般用来配大花蕙兰。”
“那麻烦帮我配几枝白色的大花蕙兰。”他瞄了一眼蹲在一旁看盆栽的祁松言,小声叮嘱安洁:“瘦瘦一束就好,进口的花材有点贵。”
往常祁松言来的时候都是说怎么好看怎么包,从来没问过价钱,也坚决不留票据,安洁觉得他这位老婆还怪可爱的,点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祁妙,你助理有给豆豆和包包换水吗?”秦笛回身蹲到祁松言边上用肩膀挤他。
祁松言被他挤得晃了晃,反过来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换了,三天一次,用晒过的水。还用她啊,都是我亲手换,上次她手一哆嗦差点给豆豆冲下水道里,太惊险了。”
“我想给他俩买个新罐子了,总觉得好像又长大了点。”
“长也是长了,但是很慢,现在这个大小刚好,换太大了他们万一沉在底下不头靠头了怎么办?”
秦笛惊讶地后仰:“有道理啊!”祁松言自信地挑了挑眉。
可能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安洁边包装花材边观察他们两个,忽然间很羡慕身边有个人可以和他做彼此的小孩子。无论在外如何独当一面,只要靠在一起,永远可以幼稚散漫,而不担心失去所谓成熟的魅力。活着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要苛求自己永远像个合格的大人呢。
花包好了,她还偷偷加了两枝落新妇进去做赠品,朦胧典雅的花穗,恰似窗外渐变的云霞。祁松言把付款码递过去,看秦笛把花束抱在手里喜欢得不行,问他:“怎么那么瘦一小把。”安洁想开口帮忙解释,秦笛却接话说:“这种花要极简风才好看啊,插家里那个细高瓶里,刚刚好。弄超大一束会像鸡毛掸子。”
祁松言疑惑地看向安洁,安洁笑笑:“对的,这种比较适合几枝插瓶。”
“好,我也不懂,主要负责提供资金。”祁松言说完虚扶了秦笛的腰,打算往外走。
秦笛却突然疯狂朝他使眼色,祁松言反应过来张嘴哦了一声,回身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安洁说:“安姐,那个,之前给过一次的水果茶,很好喝,想问个配方,不知道方不方便?”
配方是安洁之前学花艺课的时候顺便学的,本来计划开个可以下午茶的花厅,但是租到的店面没厨房,所以各式花茶和点心都特供给了自己。秦笛抱着花一脸无辜,努力装作不是自己嘴馋,一切都和自己无关,而祁松言背着锅满目诚恳。安洁抽了张便签,“流程还是比较简单的,主要是糖浆和蜂蜜的品牌要买对,我都写给你,超商没有可以在网上买。喜欢吃甜可以减少酸味水果的量,喏。”
安洁把便签递了过去,秦笛偷偷望过来的眼睛亮晶晶,好像被奖赏吃糖果的小朋友,等祁松言走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把便签接在手里,软蓬蓬的顶发在祁松言手心蹭了下,弯着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