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下车了,李铭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哎,我侧面打听了一下,郁南好像也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是我问祁松言,他把我按墙上捶了一遍,说再瞎传就把我娃哈哈给扬了,你说他是真生气还是害羞啊?”
秦笛沉默地看看他,拍拍他头顶:“我有点心疼你。”
“是吧!他从来没这么捶过我!还威胁我!我不敢问了才找你分析一下啊。”
“轩啊,只要你持之以恒这么傻,总有一天上苍会看你可怜而将各种秘密和盘托出的。在这之前,你先单纯快乐一阵子吧。”
李铭轩挠挠头:“什么意思啊…”
秦笛已经憋着笑跳下车了。电话刚好响起来,秦笛把背包搭在肩上,弯着眼睛接了。
“对方辩友,把新搞的对象一扔一天算是冷暴力吗?”祁松言委屈。
“对方辩友,我刚下车准备打电话,中间还冒着被围观的风险给对象发了四次短信,共计70余条,因此我方认为这绝不可称之为冷暴力。”
“说不过最佳辩手,我要开始耍赖了。”
“别耍赖,最佳辩手今天用脑过度,明天上午不想学习了,想去河上划船。”
“安排。”
冬天离开后,它遗留的厚实冰层在渐暖的风中逐日消解,直到两岸草长莺飞,厚外套再穿不住,原先开冰场的大哥运来十几艘小船,拴在河堤下的小码头上,成为了新时节的休闲。
秦笛没让祁松言来接,早起了一点,直接去码头踩点。看船的大哥也才出摊,把凉棚支上困得呵欠连天,看一个漂亮小伙子一艘艘打量自己家的船,就走了两步过去跟他搭话:“坐船啊?”
“嗯,我朋友还没来,先看看。”
“可够早的。”大哥见惯了男女学生借着划船偷偷搞一会儿对象,河面宽得很,就算举个望远镜使劲儿瞧,也未必能越过河水看得清有遮有拦的船里坐的究竟是谁。就是没想这小孩儿十点不到就来,看来撩小姑娘也不光靠脸,还得靠勤奋。
秦笛不知道大哥心里对他有这么崇高的敬意,一整排看过去,挑了一艘,是前两年火了一阵子的小黄鸭造型,虽然船体不算新,但涂料好像补过没多久,比边上斑驳成芦花鸡的天鹅船看着可爱多了。
他看准了就掏钱给大哥:“哥,先预订了,那个。等人到了再算我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