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言也没说买什么,秦笛也不想问,就沉默地跟着他出入了药店和超市。他买了葡萄糖,又买了一箱运动饮料和几个抽绳双肩布包。虽然带着秦笛,却根本没用他帮忙拿东西,也没和他说多余的话,把东西搬回教室,没开灯,简单堆在后门边。
明明他一个人就能做的事,偏要自己陪,自己还真就脑残地陪了。秦笛站在门外,烦躁地踢门框。祁松言把东西安置好,看向他,他把踢出一半的脚收回,转身要走。祁松言却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站在一片黑暗里,身后的窗只透出主楼的光,一格一格亮在他身侧。秦笛在寂静无人的走廊里与他对望,却怎么也瞧不起清他的神情。他想跑,步子却不受控地向对方迈近。祁松言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直至灼亮的眼眸燃在咫尺,秦笛几乎听得到自己紊乱的呼吸。
当祁松言嘴角勾起,他本能向后退,没想他也迅速逼近,把自己推在墙上,紧接着,十分用力地弹了他一记脑瓜崩儿。
“嘶,祁妙!”秦笛捂住疼痛难忍的额头,眼泪几乎飙出来,对着祁松言一通拳打脚踢。祁松言大笑着一一受了,挡也没挡。秦笛气鼓鼓地扭头就走,祁松言带上门几步跟过来。
“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
“刚才打够了吗,没打够咱俩再回教室打一会儿。”
“你快滚。”
“让我看看。”
“滚。”
祁松言仗着身高差轻易提起他的后领强迫他停住脚,秦笛单手把刘海往上一撸,恼羞成怒地朝他吼:“看!看完了吗!”
光洁的额头中央绽着通红的一块印痕,秦笛立着眉毛怒目圆睁,配着这个红点,活像哪个神仙座下脾气娇纵的小童子。祁松言赶紧给他顺顺毛:“哎哟,祁妙哥哥给吹吹。”秦笛扒拉开他的手,扭头又走,脚步却慢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哪得罪你了,只能主动出击,抛脑瓜崩儿引一顿揍。反正你揍都揍完了,再不理我就是不讲理了。我还要到处说,学霸打人。”
秦笛太阳穴胀得直跳,想脱了鞋再捶他一遍,又被他耍无赖时候的可爱劲儿糊了一鼻子甜,憋了满心情绪发不出来,脸都急红了。祁松言看故技重施再次起了效果,也不再闹他,笑着把他送到车站。
“明天别穿太少,山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