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君，今天早上吃什么？”有栖川镜夜问。

他们昨天早上吃的是前一天晚上剩下来的咖喱，所以没想过那么多。

“嗯……不知道呢。”

“啊？你以前早晨不吃饭的吗？”有栖川镜夜不敢置信地停下了脚步。

“……事实上，冰箱里是有很多种类的速冻食品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虎杖悠仁一手挠头一手指向厨房冰箱的方向。

“真的假的？”

“真的。”

有栖川镜夜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容：“那为什么一开始没说呢，而且我们昨天为什么不吃这些东西。”

“啊？”虎杖悠仁似乎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们想吃现做的呢。”

“……以为的很好，下次别以为了。”

而且隔夜饭就不要被判定为现做的了。

……

“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少年人，是吧？”

旁边传来五条悟搭话的声音，太宰治没有张嘴，只是用鼻音询问似的“嗯？”了一声，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他。

“五条悟，”他叫了一声对方的全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五条悟仿佛不知道他的意思：“什么怎么想的？等会儿吃什么饭吗？”

“从前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了。”

太宰治没有管他的装疯卖傻，他原本带着笑意的眉眼全都放平，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讲：“在你发现镜夜的与众不同后，你就想到了要带镜夜去试探她的能力了吧。”

“虽然过程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结果绝对是令你满意的。”

“你打算利用她干什么，试着去触摸那些上层的底线吗？不过也是，你早就对那些人不满了吧。

如果我没猜错，虎杖君之所以停留在这栋别墅里禁止外出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不便出现在外人面前，因为他在如今的外界就是一个‘死人’。”

“而造成他死亡的原因，则是你口中的‘腐朽老橘子’。”

“于是，在发现镜夜的不同之后，你就打算利用镜夜来试探他们的底线，试探他们到底还能做出些什么。

进入咒术高专是要进行特殊登记的，而拥有无效化能力的我和不拥有咒力的镜夜未经登记就可以直接进入高专，势必会引起那些潜伏在不知名地方的眼线的注意，他们也肯定会往上报告。而那些所谓的高层在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时还能做出些什么？”

他笑了起来，眼中却带着一丝了然，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涌：“你这么对待镜夜，就不怕她生气吗？”

“亏你还是老师呢。”

“彼此彼此，前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五条悟缓缓扯出一个笑容，这笑容中充满了疯狂，“不当面点破这一点，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你对她的态度，可不是对待普通委托人的样子啊。”

“而且老师我可是个好人，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

“我本来想着可能要暗中保护一下镜夜酱，但经过昨天的考察之后，我发现完全不用。”五条悟摸了摸下巴，“除非她自己想死，否则就凭她那一身装备，别人想伤害到她都难。”

“促使我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你不是也能猜到吗？”他反问太宰治，语气意味深长，“她啊，说不定等知道了真相后还乐在其中呢。”

……

“太宰先生，五条先生，吃饭啦！”

楼下传来虎杖悠仁的喊声，太宰治直起了身子率先下楼，身后好像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声音很低，低到紧随而至的有栖川镜夜向他打招呼的声音马上就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