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南星的错觉,坐在钟离先生怀里的鸭子,高高昂着脖子,看上去一股子非常骄傲且自豪的样子。
……你在骄傲个鬼哦。
你是个鸭子。
钟离先生步伐平稳和缓,饶是如此,鸭子的脖子也跟着钟离先生走路的步伐,左右晃来晃去。
但是脑袋就跟打了定位器一样一动不动。
看得南星颇为惊奇。
南星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小散猫猫的下颌,忽然摸到一些不属于毛绒绒的触感。
“嗯?”
南星低下头,就见小散猫猫嘴里一根栗色的细长尾羽,正愤恨地咬牙切齿,嘎吱嘎吱咬得欢。
“!!!”南星猛地抬头,心虚地看着钟离先生怀里的鸭子,果然见鸭子尾巴少了一根最长最好看的尾羽,顿时做贼心虚地捂住小散猫猫的嘴。
啊啊啊,你在吃什么呀!
“呸呸呸。”小散猫猫将尾羽吐在南星手心里,满脑子都是烤鸭。
南星左右看看,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将已经被咬得七零八落的鸭子尾羽丢在一边的水渠。
水渠的水缓缓流动,没想到正好是往钟离先生的方向,南星顿时又一口气提起来。
别发现别发现别发现!
啊啊啊千万别发现!
温迪走路没个正形,左摇右晃,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偏他眼尖,钟离先生目不斜视,温迪却眼角瞥到什么。
温迪好奇地探过头:“咦,这是……”
“!!!”南星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温迪却压根感觉不到南星的紧张,他颇为感兴趣地蹲下身,对着水渠仔细研究:“……羽毛?”
啊呜呜呜对不起我们家散宝把达达鸭的尾羽咬下来了——
“咦,好多羽毛。”
“啊?”南星懵了。
哪里来的好多羽毛?
“咦?是你们啊。”
r/>“哦,香菱!”温迪朝着上游招手。
水渠正连通城外的循环系统,平常大家有什么在野外需要处理的杂物,也会将之丢进水渠,循环到城内会有专门的处理系统,以免污染城外的环境。
香菱看样子正从城外回来,她从树后走出来,兴致勃勃举起手中的猎物道:“正好,你有口福了,我在野外刚猎了一只很不错的——”
“啊啊啊啊鸭鸭啊!!!”
“鸭鸭!鸭鸭真是看不得这个!”
香菱手上,赫然是一只,刚拔了毛,白白胖胖的鸭子死不瞑目的尸体——
“啊啊啊鸭鸭啊!”南星继续大喊。
钟离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鸭子:“……以普遍理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