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枝头豆蔻,又如菽发初匀,白似银酥胜雪,隐约的兰香幽幽袭来,又加之那微妙的潮红,让画面立刻香艳异常。

越昭昭的脑子轰的炸了。

半日后,凝玉在一阵苦麻中醒来,苦是嘴里苦,麻是身上麻,她砸了咂嘴,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这什么,怎么这么苦?

而且,好想吐。

她爬到床边干呕了几下,也没吐出来,只好伸着舌头含糊地唤起越昭昭来。

越昭昭来得很慢。

磨磨蹭蹭的,而且眼神闪烁。

“嘴苦。”凝玉道。

“哦哦。”越昭昭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包梅片雪花糖来,给她喂了一颗。

这糖是梅子切开腌渍的底味,上面包了一层冰晶似的糖霜,入口是甜的,等糖化了立刻变成酸味,十分适口。

凝玉嗦着梅肉,感觉自己嘴里的苦祛了大半,这才抬头去看越昭昭,对方的状态明显不对,不仅眼睛老是看着别处晃晃悠悠的,手指也绕着裙子上的玉佩穗子一刻不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做什么坏事了?

凝玉猜不出,便道:“越昭昭。”

越昭昭老神在在:“啊?你叫我?”

“啧,不然呢,这儿有其他人?”凝玉不耐烦道。“你老实招来,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这原是凝玉诈她的,因为越昭昭这么心虚,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只是不知是什么,能把她吓成这样。

越昭昭干笑了两声:“没有啊。”

但凝玉发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了自己的胸前。

凝玉低头看去,自己的里衣穿得整整齐齐,也没什么失礼之处。

奇了。

怎么她总觉得,越昭昭的愧意,是冲自己来的呢?

这狗胆包天的东西,不会趁着自己中暑上下其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