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指的是划重点。
吴越这人也有毛病,不管经历过多少次,该装还是装傻,该害羞他还是害羞,他虽然脸都红了,却坚持继续打蛋。
于是赵忱之站起来,上身越过料理中岛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鼻尖上的一点儿蛋液舔走了。
“……”
吴越腿软了一下,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正在往脑袋上蹿,但他居然仍在打蛋,一直打蛋,咣咣咣咣,铛铛铛铛。
赵忱之一边笑一边回去坐下:“好定力!说点儿什么吧,这样怎么行呢?”
吴越垂着眼睫问:“说什么?”
“比如,我现在能不能去洗澡?”赵忱之恢复托腮的姿势。
吴越打了一会儿蛋,突然抬头大声道:“我管你洗不洗澡,蜕不蜕皮,从今往后我要和你分床睡!”
“……”赵忱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直勾勾地看了吴越半天,说:“可惜当初那一剪刀没把你砸死。”
这回吴越反应很快:“啊?干嘛咒我死?”
赵忱之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调了半天情,却换来了这么一句败火的话,与其如此,还不如一边擦拭你的遗照,一边惋惜好。”
他说着扭头走了。
——其实是去洗澡,今天他想多折腾会儿。
但吴越不知道,以为他真生气。两分钟后,他放下蛋液盆子偷偷溜出厨房,看他在干什么。
赵忱之正在洗澡前例行摸狗,嘴里说些什么乖女儿乖宝宝,好棒好棒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