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说:“昨天你不在,老让不识中文,所以除了我还有谁?”
“谁逼你写的?”
马克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说出来你都不信,是老让自己。”
“为什么?”
马克带着苦闷的神气摇了摇头:“说出来你也不信,从昨天开始,铁青花居然派郝江南来我大饼房实习一周,美名其曰多岗位锻炼。”
“什么?”吴越吓得退了一步。
“最恐怖的不是这个,”马克说,“而是老让那个屌人,不对,要文明用语,老让那位同志似乎对郝江南有点儿意思。”
吴越又退了一步,“老让虽然是猪狗……”
“文明用语。”马克提醒。
吴越说:“让皮埃尔虽为豕犬,也不至于去跳郝江南的火坑吧?”
马克摊手。
吴越沉吟:“或许对于郝家来说是个绝佳的消息,毕竟他们等待让皮埃尔这样一名无知且重口的男青年很久了。”
他问:“郝江南呢?既然她这个礼拜到西饼房实习,为什么不见她的人影?”
马克看了看表:“现在是早上3点55分,我估计那姑娘起不来。”
郝江南果然迟到,闯进西饼房的弹簧门时已经六点半了,老让根本没生气,而且装作完全不懂柔道的样子,说:“您迟到了,但是没关系,请在一旁休息,监督我们干活吧!”
郝江南说:“不,谢谢,对不起,下回改正”,然后开始抹桌子。
铁青花毫不掩饰对露西郝的欣赏,她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培养接班人的年纪,酒店里她只想抬举露西郝,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