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上午九点多,西饼房的工作暂告一段落,老让回家补觉去了(他租住在酒店附近)。吴越完成了打扫清理,突然想起赵忱之的嘱咐,关于“心里住着一位九岁小公主”的那个。
他想:沉沦不可取,必须积极自救。既然老让自认为是个芭比,那我就另外再找个芭比对付他吧。可惜他想来想去,发觉自己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姑娘只有郝江南。
郝江南如今和孙江东抱了团,气焰陡涨,加上孙江东又和一个姓欧阳的黑社会不清不楚,弄得郝江南不由自主爬了墙,好长时间没有搭理吴越了。
吴越骑小摩托来到孙江东的医院,孙江东问:“你干嘛?来给钱的?”
吴越反问:“可能吗?”
孙江东说:“滚吧。”
“我来找江南,她人呢?”吴越说。
孙江东指指后面。
郝江南正在输液室给病人扎针,而且一扎一个准。
吴越轻声喊她:“江南妹妹!”
郝江南说:“别吵,今天如果达成一百个‘一针见血’成就,老天爷就会实现我一个愿望的。”
吴越问:“你们这非法诊所一天能有一百个人挂水?”
郝江南说:“这不攒了一个星期了嘛。”
她料理完病人,跑出输液室问:“喂,吴越,什么事?”
吴越说:“江南,你喜欢花草茶吗?”
郝江南问:“玫瑰花、菊花、茉莉花?”
“对,但更高端更洋派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