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被中探了探,直到抚上一双人类的腿脚,才松了口气,耳根却不自觉地烧起来。
万万没想到,“夜有所梦”的竟会是自己……
偏偏她惊动了怀中人,少女迷迷糊糊转过来,半梦半醒着问:“怎么了,君上?”
扶瑶还没将“孤无事”说出口,腹部便贴来一只小手,顺毛似的捋了两下。
“奇怪,今晚应该不会疼了呀……”齐袅嘀咕两句,没敌过睡意,很快又睡沉了。
她并未将手缩回去,扶瑶便小心翼翼托起那只纤细的手,俯下脸在手背上悄悄落了一吻,羞赧而珍视地捏着食指摩挲一番。
握着那只手,她安然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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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问柳照常进殿为齐袅洗漱更衣时,看到一人一妖正坐在喜桌两侧。
一枚脉枕放在她们中间,旁边则搁着齐袅拿来记录病例的一块灵笺。
看样子殿下已经给君上诊过脉了。
问柳一声不吭地端着盆子走到主子身边,就连洗帕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一会儿我去百草殿配药煎煮,加上浸泡药材的时间,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送去事务殿给您喝。”齐袅道,“您服药之前得吃些东西垫肚子,我会将合适的吃食一并带去。”
虽然喜欢躺平,但齐袅并不排斥在羽族出行,毕竟去哪儿都有猛禽拉着她的专属车驾来接她,方便得很。
“今日孤在刑罚殿。”扶瑶道,“孤给你一块传讯令,到了殿外,你捏一捏它,孤便会出来。”
齐袅嗯了声,只觉脸上的帕子边擦边颤抖,随口道:“问柳你要守着药炉,不必跟我一起去。”
“是,奴婢遵命!”问柳松了口气,手这才稳住。
用早食期间,主仆二人识趣地没提审问的事。
直到扶瑶换上华服离开,走得看不见背影,问柳才小声道:“殿下,昨夜君上……”
“我没闻到血腥味。”齐袅知道她想问什么,也压着声音答。
问柳愕然:“殿下的嗅觉远比常人敏锐,竟也闻不到吗?”
“嗯,也许是君上审问时没有动用手段吧。”齐袅无所谓地道,“快收拾吧,我们得赶紧去百草殿,今儿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