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无聊时经常偷看人挨打,他深知毛竹大板虽只伤表面却实在疼的厉害。
平时还能贿赂学监打轻一点,今儿当着全体学子教职工,兼有怒火中烧的祭酒大人在旁,只有重重责打的份儿,六十大板下来,至少得休假半月养伤。
谢宁曜看着他们被打的无法自己行走,只能被抬下去,心想:活该,谁让你们跟错老大,李从威这种奸诈小人,你们迟早还得被他坑!
晨检完毕,众学子自行解散回各自教室。
谢宁曜同李及甚一道往崇志堂走去,一路上谢宁曜都在得意洋洋的说着他们大获全胜,李及甚只是偶尔嗯几声回应。
萧立鹤与方觉明就跟在谢宁曜的身后,谢宁曜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他们自然知趣没上去打扰。
谢宁曜的座位在最后,李及甚的座位在前排,两人这才分开各自归位。
萧立鹤落座后便小声说:“扶光,你可真行,连他都搞得定!”
方觉明笑道:“听说你们同乘一辆马车来的,难道你都把人拐家去了?”
谢宁曜故意高声说:“从今往后,李及甚就是我谢宁曜的亲兄弟,谁再敢招惹他,就是与我作对!”
崇志堂也有一些曾经欺负过李及甚的富家子弟,听了这话无不吓的两股战战,连连应是,且想着要准备贵重礼物再写上一封“罪己书”置于李及甚的座位上赔礼道歉。
随后谢宁曜轻声说:“萧立鹤、方觉明,我现郑重警告你们,他生性孤僻高傲,经不住你们瞎闹腾,不许再开他的玩笑,要将他当作我大哥一样尊敬爱戴!”
方觉明耳语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和他认识一天就把我们全抛脑后了,你未免重色轻友的利害了些。”
谢宁曜脸色一沉说:“再敢胡言乱语,我真揍你啊!”
萧立鹤连忙劝解:“扶光,他方傻子的名号又不是白叫的,只长了一副好皮囊全不长脑子,你别生他的气。”
方觉明梗着脖子赌气,谢宁曜更是将头偏向一边。
萧立鹤忙着两边安慰:“我说两位小公爷,你们纵然有气下学后再计较成吗?何必闹成这样……”
最终还是方觉明先服软,扯着谢宁曜的衣襟说:“是我不对,请谢小公爷原宥!”
谢宁曜仍旧拿乔:“方小公爷的赔礼道歉,我当不起,莫要拉拉扯扯的,人看着多不好。”
方觉明又说:“我将我爹最爱的青龙偃月刀送你赔礼,成吗?”
谢宁曜忙道:“您敢送,我也不敢收呀,你可别干蠢事,再被你爹狠揍一顿躺床上十天半月的,我没精力来探望你。”
方觉明笑着说:“那就是不生我气了?你只管放心,即便没有青龙偃月刀,我定寻摸到你爱的玩意儿送你。”
萧立鹤笑道:“你们十天半月不吵一回是不是浑身难受?觉明啊,哪次不是你赔礼道歉的,你就别和他吵不行吗?”
谢宁曜趾高气昂的说:“那也都是他不占理!”
……
萧立鹤是真佩服谢宁曜,因其比他们晚入学半年,之前方觉明才是国子监众纨绔的老大,谢宁曜来了没多久,方觉明就心甘情愿改当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