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很危险

看起来胆小怕死,倒是真性情。

两人的身影自动跟着崔屏移动,看着她从进门就跟那些姑娘卿卿我我,进了房间更是放浪形骸,四五个伺候她一个,好不快活。

越羲不想让这种场景脏了清和的眼睛,拉着她去了隔壁没人的房间。

不多时隔壁就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越羲老脸一红,战术性喝水掩饰尴尬,结果茶杯没水。

清和凑近,在她耳畔轻声道:“想喝水了?”

越羲往旁边侧身,清和随着她的动作黏上来,朝她的耳朵吹气。

“我们是非要在这里听这个不可吗?”越羲岔开话题。

清和道:“不是啊,是我自己想来。”

越羲:“……所以原来不是梦境强制的?”

清和攀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朵,声音轻弱薄雾:“嗯。”

听崔屏说感觉还不错,所以就来了,来了之后发现果然很好。

屋子里点着催.情的香,还有很多工.具可以用,可以玩很多花.样。

越羲内心是拒绝的,但在清和的撩拨下,没有坚持多久就妥协了。

她把清和按在桌子上,在她的唇上、脖颈上轻咬吮吻。

清和纤直的双腿夹住她的腰,漂亮的眸子泛着水光,美得让人失神。

无论意志多么坚定的人看到,都会陷入其中。

越羲正要伸手,清和朱唇轻启:“不是想喝水吗?”

越羲脑子轰的一下,好像理智倒塌了。她蹲下去,一头扎进丛林,在里面寻找水源。

清和感觉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得到了抚慰,有种回到千百年前,睡在三十三重天上的云层里的感觉。

不对,比那个还要舒服。

越羲掌心的噬情草又亮了一下,清和脉络中的荧光绿淡了下去。

清和仰着头,藕段般的脖颈上落着红梅,锁骨上交错着在牙印,像是标记一样。

证明她已经属于某个人,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越羲有了一天一夜的积累,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清和在这种攻势下,很快就眼泛白光了。

越羲感觉自己被浇了个透,起身时下巴上还挂着光亮的水渍。

清和呆呆的,倒是比清醒时软了不少。

越羲俯身去吻她,动作温柔,边吻边把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过了一会儿,清和意识回笼,感觉到嘴里咸涩的味道,脸蹭一下就红了。

越羲轻吮着她的唇,把她轻轻放到被子上。唇齿交缠,彼此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床边有个小圆桌,桌子上放着木制和玉制的角先生,还有缅铃和细绳,以及越羲认不出的东西。

她把缅铃拿起来,清脆的声音拉回了清和的理智。

“这是什么东西?”

活了几万年的魔尊,从未经历过□□,这方面的知识匮乏得可怜,看到越羲手里的缅铃,想不到它作什么用处。

越羲倒是对这玩意儿不陌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小说里经常提到,见还是第一次,她倒要看看,是不是跟书里描述得一样厉害。

清和眼看着她拿着那串铃铛越来越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欲逃,被抓着脚踝拉了回去。

“来一趟多不容易,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试一遍。”

清和一惊,发现她的掌心果然闪着绿色光芒。

又是噬情草!

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眼角泪水都沁出来了。

越羲看着好几个铃铛消失,眼睛都看直了,漆黑瞳仁下隐约有绿色闪动。

清和被不适感逼疯,抓着越羲的胳膊,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越羲伸出舌头舔舔唇角,哑声道:“你不是一直不满足吗,那今晚我们就玩个够。”

我要让你知道,猛一是怎么样的!

夜渐渐深了。

打更的梆子敲了三下,红馆的某个房间,木制的角先生掉落在地。

打更的梆子敲了四下,玉制的角先生掉到地上,上面泛着水光。

……

崔屏在红馆待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趁街上人少回去。

红馆白天是不营业的,越羲一觉睡醒,胳膊酸的快要断了一样,那种熟悉的肾虚感,给她当头一棒。

一个不注意,又被掏空了!

另一只胳膊被压着,已经麻得没知觉了,她转头看去,罪魁祸首在她怀里躺着,好像也累着了。

出力的都是自己,她有什么可累的?!

越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的怨气神奇地消失了。

实在太漂亮了,对着这张一张脸,怎么生得起气来?

清和昨夜被玩得太狠,再加上梦境压制她的修为,睡了好久才醒。

睁眼看到越羲,昨晚的记忆涌上来,恨不得出手把她打死。

禽兽!嘴上说着自己被掏空了,实际该干的一样没落、

清和生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本来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解毒工具,结果自己反倒沦为了玩物。

这让横行神魔两界的魔尊,怎么能忍?

越羲知道清和生气了,她一把把人抱住,耍无赖似的在她身上拱啊拱,成功被踢了下去。

清和慢慢坐起来,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哪里受了伤。

红馆渐渐吵闹起来,越羲知道她们该走了。

清和手一动衣服就干净了,她利落地穿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越羲以为她丢下自己走了,衣服带子都没系就跟了出去。

门推开,清和站在二楼的走廊,背对着她站着。

听到动静,清和回头,冷冷道:“走吧。”

越羲系好带子,赶紧跟上。

出了红馆,清和把禁制解开,她们又开始按照梦境的变幻,开始出现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

崔屏撩妹很有一套,短短三个月已经拿下了陈舞。

昭烈帝和皇后不是很同意她们在一起,但陈舞执意要嫁给崔屏,他们不想让女儿难受,没过多久就答应了。

崔侯没有儿子,未来的爵位十有八九是崔屏继承,陈舞也不算是太低嫁。

崔屏本就是浪荡的性子,招惹陈舞是为了坐稳爵位,但一想到要跟陈舞成亲,一辈子被困住,她就犹豫了。

两人发生了第一次争吵。

陈舞委屈的掉眼泪,而崔屏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越羲和清和站在一旁,各自沉默着。突然鼻尖一凉,越羲摸了一下,有些水汽。

抬头看去,天空飘起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