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棠正?在喝银耳莲子羹,闻言,淡淡道:“随意挑套瓷碗瓷勺就行,贵重的不必。”
翠竹:……
这也太?随意了,翠竹和?翠玉对视一眼,怀疑主子一低头瞥见手里喝粥的白瓷勺,就这么随口定下的。
两?个丫鬟确实猜对了,对待仇家崔木蓉,裴海棠就是这么任性?!
管她是不是太?子妃呢!
东宫。
十七岁的年轻太?子妃,今日心情格外好,一大早起来缠着?朱清砚恩爱了一回,才放他下榻去上朝。
太?子走后,崔木蓉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绣满了鸳鸯的大红纱帐,触摸着?才恩爱过凌乱不堪的床褥,随后又摸了摸自己胸前光溜溜的肌肤,她幸福地翘起嘴角。
哼,出嫁那日状况频出,不吉利又怎样,只要太?子待她好,她就能过得比所有少妇都幸福!
“太?子妃,沐浴水已备好。”
闻言,崔木蓉掀被而起,光着?腿走在烧了地龙的寝殿也不冷,待婢女?拿来斗篷给她披上,便前往浴室硕大的汤泉池泡澡。
洗毕归来,在四个宫婢的伺候下,崔木蓉迅速穿好了彰显太?子妃尊贵身份的明黄色衣裙。
提着?裙摆晃两?下,上头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漂亮极了,尤其花瓣旁的几只彩蝶仿佛是活的,全在翩翩起舞,这逼真效果也只有宫里的刺绣大师才能做到了,宫外的绣娘们完全不能比。
崔木蓉得意得眉毛上挑。
忽然,一个宫婢瞧见了什么,欲言又止。
崔木蓉顺着?她视线看过去,透过半人高的穿衣镜,目光落在自己白皙脖子处的一坨红痕上。
指尖轻轻触摸一下,崔木蓉笑了,是太?子今早留下的吻痕。
“太?子妃,奴婢给您换一件高领的裙子吧?”为首的宫婢请示道。
崔木蓉无所谓地道:“不必,露出来正?好。”
宫婢:……
宫婢哪里知晓崔木蓉的心思,她是故意要露给即将前来给她庆贺生辰的裴海棠看呢。
裴海棠若是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