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们千牛卫已经准备就绪。”
千牛卫大将军一身金甲衣,斗志昂扬地跪地请战。
宣德帝并未及时点头。
北漠太子显然有些飘了,抢着朝宣德帝笑道:“皇上,听闻千牛卫是皇上身边的王牌卫队,想必各个出色,不如咱们改个规则,各自出二十名勇士,赢的一直当擂主,直到下一个将他赶下台为止。”
之前,两两一组上场,每打一场都换批人。
现在,只要北漠的杀手足够强,指不定出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北漠太子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一个杀手接连击败二十个千牛卫,其余十九个杀手还未出场,就大获全胜了!
这画面光是想想,就激动啊!
传回北漠,父汗、文武百官和百姓们,还不知要怎样夸耀他呢!
北漠太子笑得双眼弯弯,险些笑没了眼睛。
四王子坐在隔壁席位上,掰开一个橘子,往嘴里塞一瓣,一面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这提议,宣德帝倒也不觉得过分,点头恩准。
正在这时,朱少虞站起身,朝宣德帝请战道:“父皇,这个新规则,儿臣的金吾卫愿意挑战,还望父皇给个机会。”
宣德帝笑了。
他爽快答应:“成,金吾卫先上!”
在宣德帝眼底,千牛卫先上场是有风险的,毕竟是他的贴身卫队,胜了自然好,万一落得个与神策军一样的下场,简直没法收场。
帝王的面子还是其次。
万一壮大北漠太子的野心,激起他与国内居心叵测之人串谋,在行宫里布局刺杀他,才是致命的。
而金吾卫就大大不同了。
众所周知,金吾卫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侥幸胜了,反而能轻而易举夺回所有的荣光,不幸惨败,顶多是损点颜面,宣德帝随意找个借口,提前结束两国比武,不让千牛卫暴露真实水平就成。
朱少虞显然猜到了父皇所想,遂,主动请命。
朱少虞前往候场区一通嘱咐,很快,金吾卫的第一个战士,手持大刀跨上了擂台。
金吾卫对战北漠杀手,这是上一世不曾出现过的,胜负难料。
裴海棠独自坐在席位上,她紧紧凝视着擂台上的一招一式,这感觉有些不安,有些紧张,又期待满满。
金吾卫在朱少虞的严苛训练下,确实武艺精进不少,迎战冷酷的北漠杀手,丝毫不露怯。
可不怯归不怯,一刻钟过去了,金吾卫丝毫没占上风,顶多算……平手?
刚说平手,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他在地上急速翻滚,躲避对方一次又一次猛烈捶下的几百斤重大锤子。
好在,逮住机会又爬了起来。
裴海棠的心情跟着起起伏伏,不由得微微咬唇,攥紧了帕子。
这时,朱少虞从候场区回来,坐回她身边。
裴海棠瞥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居然在朱少虞眉眼间察觉不到一丝紧张?
似乎胸有成竹?
意识到她探究的眼神,朱少虞握住她紧攥帕子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上位者,喜形于色,情绪外露是大忌。”
裴海棠:……
所以,他内心也是紧张的,只是掌控到位,丝毫不外泄而已?
感觉不像啊。
“少虞哥哥,你说实话,你紧张吗?”裴海棠回握他大手,执着地小声问。
朱少虞淡定地喝口茶,又扒开一个橘子,把一半递给她,看她嫣红的嘴唇一眼,笑道:“你想知道?夜里肯配合,就告诉你。”
裴海棠:……
他嘴里的肯配合,可不是普普通通地陪他睡觉,而是想与她在姿势上玩点新花样。
裴海棠臊得在他大腿上猛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