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棠:……
不等她回答,朱少虞兀自敲定了:“就这么定了,以后隔天一次,给你好好地养精蓄锐。”再稀疏下去,譬如三四天来一回,他火力太过旺盛,委实很难忍受。
至于她昨夜口不择言的“十个漂亮的通房小妾”,他是不屑的,这世上除了白得发光的她,谁的身子他也不稀罕。
沐浴完毕,两人穿着衣裳时,朱少虞突然问出口:“棠棠,昨夜你到底为何与我置气?”
裴海棠心虚地赶忙转移话题:“少虞哥哥,我饿了。”说罢,快速系好腰带,趿着木屐出了浴室,在堂屋喊“传饭”。
不想,朱少虞是个执著至极的,饭桌上再次提及:“棠棠,你昨夜究竟为了何事生我的气?”
不问明白了,怕下次再犯她忌讳。
裴海棠小手攥紧了筷子,冤枉他背着她偷偷联络她爹爹旧部的事儿,肯定没脸提,索性硬着头皮哼道:“你身上汗味重,太臭了。我忍着忍着实在忍不住了。”
朱少虞:……
好吧,他以前回来都是先洗澡,昨儿归家晚了,怕她饿着才先陪她吃的晚饭,结果,熏到她这朵小娇花了。
裴海棠再度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少虞哥哥,你昨日带回来的陈绍将军度过了危险期,已经醒转了。”
“是吗?”朱少虞面露喜色。
饭毕,夫妻俩提着灯笼前往客院,探望卧在病榻的陈绍将军。
陈绍面对金吾卫大将军朱少虞,知道朱少虞懂军事,便将裴家军在西北的悲惨境遇更为细致地描述了一番,也更为详细地列数了神策军在西北胡作非为的斑斑劣迹——
不仅多次在战场上给裴家军下绊子,害得裴家军伤亡惨重,还一再将裴家军浴血奋战的胜利成果,张冠李戴在神策军身上,冒领军功。
闹得朝廷的人以为裴家军失去镇国大将军这个主帅,便成了孬种,不行了,逐渐轻视。
除此之外,还抢夺裴家军的抚恤金和军饷,让他们连苦日子都熬不下去。
简直无法无天!
气得裴海棠脸都白了。
朱少虞问道:“如今待在西北的裴家军还有多少人?”
陈绍抹着眼泪:“只剩下五万人不到。近几年日子实在艰难,发不出军饷,养不起兵,好多都卸甲归田,卖红薯去了。”
裴海棠心头很难过。
她爹爹去世时,裴家军足足有十五万人马,兵强马壮,这才过去几年,就只剩下了零头,还被欺负成这副熊样!
好在,有朱少虞在,裴海棠知道她的裴家军迟早能东山再起!威风重振!
探望完陈绍出来,月色下,裴海棠与朱少虞并肩走在花园里。
裴海棠很好奇,上辈子一穷一白又不受父皇重视的朱少虞,是如何解决抚恤金和军饷问题的,便试探地问道:“少虞哥哥,抚恤金和军饷的事儿,要上奏皇舅舅么?”
这话问出口,裴海棠突然想到,这辈子的朱少虞已经颇受父皇重视,他的答案可能与上一世不同。
譬如,上辈子不求助于宣德帝,而这辈子可能求助。
不想,朱少虞果断摇头:“没有证据,容易被成国公反咬一口,说成诬告。”
所以,决不能冒然上达天听。
裴海棠心头一喜,这便是要私下解决,要采取与上辈子一样的解决方案?
确实如此。
但朱少虞善于卖关子,无论裴海棠怎么花式逼问,都只回答她一句话:“棠棠,不着急,届时带你去现场观望,你便知道了。提前透露,反而不美。”
裴海棠两只小粉拳疯狂捶他胸膛!
她宁愿不美,也想提前满足一下好奇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