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是帮她夺回来了,却不让她留着?
嘟起小嘴,裴海棠不高兴地往床沿一坐。
各处寻不到,朱少虞眼睛毒辣,绕到她跟前把茜红色床帐掀开,果然,那只大玉兔悠闲地蹲坐在她深粉色枕边。
男人探手一捞。
裴海棠赶忙拽住他手腕,瞪他:“这是我的,你不许拿走。”
朱少虞紧挨她也坐在床沿,耐心给她讲道理:“你送过太子的,我看着心头不痛快。
裴海棠:……
这么酸的话也能直接宣之于口?
朱少虞继续:“棠棠乖,赶明儿我交给玉石雕刻大师,用这块羊脂玉重新给你变出个新花样来,保证精致又漂亮,可否?”
总之,玉兔是不可能留的,撑死了只能留下这块玉。
裴海棠哼道:“真酸!”
朱少虞笑了:“赶明儿我也将曾经送过心上人的礼物夺回来,摆在枕头边天天观赏,届时,你就能将心比心了。”
裴海棠:???
一想到他枕头边搁放着裴珍珠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敢?”
裴海棠仰起小脸瞪他。
她一对娇目瞪得活像母老虎。
朱少虞笑了:“瞧你,还说我酸。你岂止比我酸百倍。”
裴海棠生气了,把玉兔摔他身上,起身就走。
朱少虞赶忙追上去,握住她肩头拉扯间,“哐当”,她头上金簪坠落在地,他干脆拦腰把她打横抱回床榻,用力压在身下。
此时的裴海棠一头乌发散落粉色床褥,绷着一张嫣红的芙蓉面,她生气的小模样简直媚态横生。朱少虞喉头一滚,忍不住埋下头去亲。裴海棠生气地推他,两只手腕却被迅速捉住,死死摁进软软的床褥里。
良久,待朱少虞再抬头时……
她乌发凌乱了,潮红的面颊气色更佳了,红唇鲜亮得像雨水滋润过的红樱桃。
“混蛋,你还欺负我。”裴海棠眼底漫起水色,一把将臭男人从身上推下去。
朱少虞:……
这哪能算欺负?
反正她就是不高兴,背过身去侧躺,小嘴撅起老高。
“棠棠,是我不好,不该胡乱打比方。”朱少虞总算反应过来错哪了,凑她耳边,气息微喘地给出解释,“我发誓,我跟你不一样,你婚前心里头住过别人,我却是没有过。”
“当真?”
“比真金还真!”
裴海棠却是不信,回头与他对视:“那大婚次月,我从你木匣子里搜出来的美人画像是怎么回事啊?”
朱少虞:“不是早被你撕毁了么,怎么旧事重提。”
裴海棠又瞪他。
朱少虞讨价还价:“玉兔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画像的秘密。”
裴海棠没好气地拎起玉兔交到他手上。
朱少虞颠着玉兔笑:“那画像是你。”
裴海棠:???
朱少虞笑:“只是画师水平不够,画得不太像。”
裴海棠信他就有鬼了。
画她不像她,恰好就能更像裴珍珠?
朱少虞下床,寻到一块蓝布把玉兔给包裹起来,丢进不去翻找绝对看不见的黑黝黝衣柜。
然后,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给她斜插回头上,继续道:“那是咱俩发生关系之后的几日,我心头惦念那夜的姑娘,就在街头随意寻了个摆摊的画师,一番描述后……十文钱的画师水平真是够呛,画成了那副鬼样子。大婚后才知,画得更像你亲戚。”
裴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