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蒂耶笑容不变:“这是几位第一次接触案件调查,主要还是观察学习大致流程。”
“你的意思是——我们凌晨两点不睡觉,只为了看着你们破案?”乔治·桑强打精神,感到迷惑。
戈蒂耶默认了,然后便收获了四位超越者生无可恋的神情。
【真是的,这几位怎么感觉比夏尔还幼稚……】
被那种天真单纯的苦恼神情逗笑,戈蒂耶试图安慰他们几句:“只是第一次这样而已,之后的案件就是以你们为调查主力了。”
被安慰的四位看着更生无可恋了。
“希望我们不会因为误判案件遗臭千年。”维克多·雨果叹气。
他们一行人到达案发现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军事基地被警示线封锁,除了守卫之外,只有身着防护服的专业人士来来往往,其中又以两个身影为中心,想来就是波克兰老师所说的两位专家。
戈蒂耶钻过警示线,走到那两位专家身边,询问情况。
“受害人是白人男性,三十岁左右,现场的布料残余经检测为军装。居斯塔夫根据颅骨的轮廓画了一幅参考图,纪德先生——就是在此集训的那支部队的长官,指认受害者为两年前退役的一个士兵。”
其中一位专家说道。他的声音比超越者们的想象年轻活泼不少,似乎年龄不大。
另一位专家把手上的文件夹交给戈蒂耶:“我们拜托警察调出了部分路口的监控,发现受害人最后出现在烈士陵园。他的家人说,他是去祭拜自己牺牲的战友的。在同一天的出入记录里,发现他们当时那支队伍的随队军医也前去陵园祭拜了,只是走了另一条通道,没有被监控拍下。鉴于受害人没有离开陵园的监控记录,我们怀疑他是通过军医走的那条通道离开——可能当时就已经去世了。警察正在审问那位嫌疑人军医,还没有出最后结果。”
戈蒂耶翻了翻资料,心里有了点数——犯人应当就是那位军医。
动机也可以理解:根据对受害者与嫌疑人亲友的询问,受害者因为心理问题退役,表现出了一定战后创伤症状,并且曾经在公共场合发表过反战言论;嫌疑人可能认为这是对昔日战友的侮辱——如果战争是不正义的,那么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友又该如何定义?
两人可能在牺牲战友的墓前发生了争执,此后,军医冲动杀人,并利用自己对基地的了解,把尸体塞入实验室里暂行掩藏,等待其随实验室一起被销毁。只是她没想到,特种部队临时决定利用这个废弃实验室演示催泪瓦斯的错误用法,导致尸体暴露。
“真是多亏了两位的帮助,”戈蒂耶感叹道,“如果没有你们,恐怕这起案件将会被困在确认死者身份的那一步。”
两位专家摘下面具,露出两张年轻得超乎想象的面孔,羞涩地摆了摆手。
戈蒂耶在超越者们与专家们之间充当引荐人,给双方介绍彼此的身份和姓名。
“居斯塔夫·福楼拜先生,家学渊博的人类学家,也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