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杏子一只手撑着脸，看都不看五条悟一眼：“一会儿我司机来了你就下车。”

五条悟：“！”

“你要赶我走？”

早川杏子讥笑：“不然呢？你可别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五条悟瞬间哑口无言，虽然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但至少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的，偏偏他没办法解释：“我后悔了。”

早川杏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一句后悔了就想把之前的错误一笔勾销，世界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因为你的一句后悔我就要收留你吗？”

五条悟绞尽脑汁才侃侃想出来一个理由：“因为你，我丢掉了工作，我现在无处可去。”

早川杏子：“哦，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你回去上班吧。”

五条悟哪里是真的想回去上班，“不行，我回去那些人肯定会嘲笑我，而且老板是你的朋友，万一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说完之后，五条悟都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扯淡，偏偏他还得一本正经地这样说。

“那你睡大街吧。”

“你怎么这么残忍！你忍心看我睡大街吗？我这个样子睡大街多不安全啊，万一被变态看上就危险了。”

早川杏子换了一个姿势，双手环胸：“这样正好，你跟着变态回去就不用睡大街了，你满意了，变态也开心了。”

五条悟恨不得把两人之前的甜蜜日常塞进早川杏子的脑子里，他就不信到时候早川杏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愿意收留我！哪怕就一晚！”

“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住一晚。”

“我又不是阿猫阿狗，我们是有过……”五条悟即使住嘴，上头的他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的两人根本没有那些有的没的关系。

早川杏子眯起眼睛：“有过什么？”

五条悟侧过头小声嘀咕：“不愿意让我一起走，说不定家里已经养了其他人，我就知道靠不住。”

“我家里养了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早川杏子伸手，拇指和食指卡住五条悟的下巴强行让他转头看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留你一命觉得我很仁慈？”

本来只是随口抱怨一句，五条悟没想到早川杏子竟然承认了，前面差点说漏嘴的心虚一扫而光，他对视上早川杏子的眼镜，一字一句道：“你有了其他人？”

早川杏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但很快一扫而空，她哪有什么其他人，就算是有那个人也是另一个五条悟，四舍五入也是他自己。

“是谁？”早川杏子的反应让五条悟确定他说对了。

早川杏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松开手后厉声呵斥：“滚出去。”

五条悟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这是哪里，他现在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早川杏子有了其他人，她之前对自己的那些好都给了别人。

他反手抓住早川杏子的手腕：“不是我，是谁都行吗？”

早川杏子想甩开五条悟，却发现对方力气很大，她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处：“你在发什么疯？”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