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驾记得走的时候把你刚才翻的那件衣服拿去丢了,为了等你去翻一直没洗,不想要了。”
郁容有些愤愤地掐了一把江姜紧实的腰,他半点儿没留力道,肯定是要青的。
江姜还是走了,在郁容还没来得及撕破脸皮强留他的时候,他就一管镇静剂按进了郁容的脖子里。
他也带走了郁容说的那件衣服。
那件被郁容穿去陶佳戚婚礼的衬衣。
来之前,江姜是真地想过要郁容的性命的。
江姜自觉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小时候那点挫折算是顺风顺水,没道理他这样犯贱地伏低做小了还被人白当梯子踩。
他活了二十年没摔过这样大的跟头,可事到临头,他翻出了那件衣服里的监听器,听完了全程之后还是犹豫了。
江姜想至少他还愿意费力算计我。
江姜理所应当地彻底心软了,毕竟他并不是像郁容那样生来就无情果决的人。
相反他喜欢艺术,敏感脆弱,多思细腻。他身上的那些狠辣决绝更多的是在经年训练中被他的姐姐教出来的惯性。
他能够脸对脸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扭断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脖子,却无法在事后不去回想。
在江姜回到这片土地之前,去见了他的姐姐最后一面。
那个女人似乎终于不再嫉恨他了,她终于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自己的胞弟。
并且聪明至极地把自己余生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这个唯一全身而退的弟弟。
这一切无一不叫江姜生出世事回环的滑稽感想。但他又感谢自己的姐姐,感谢她无意之中又替站在岔路口不知去处的自己,再一次做出了决定。
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