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言有些愕然,“他不是结婚了吗?娶的还是郁容一个堂妹?怎么也敢……”
陶佳戚摆摆手,“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妹而已,他们那种人家有的就喜欢高嫁低娶,而且他老婆也知道。他们这种人又不在意。”
她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想了想又皱眉交代,“不过我去一次掉层皮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上班。
要是我不能帮你check,你就去找小许帮你看看。”
齐凯言有些担心,“脱层皮?是哪种聚会啊?”
陶佳戚理了一下头发,嗤笑一声抬眼看他,“游艇特地开到公海上,你说是哪种聚会?”
听她这么一说,齐凯言脸上的忧色更重了一点,他想说你要不别去了。
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和陶佳戚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
陶佳戚是个人精,看他这样那里还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哈哈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啦,我也算是去解压的,就是累,想哪儿去了。
他们那群上赶着贴的能绕申城排三圈,犯不上强迫不愿意的。齐凯言你也太可爱了哈哈哈。”
她又半是玩笑道:“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你那么好干嘛非要吊死在郁容一棵树上?”
“滴答——滴答——”
一盏惨败的白炽灯从屋顶孤零零地悬了下来,随着通风出口的气流咿呀咿呀地晃荡,昏白的光影有一下没一下地印到惨白的水泥墙面上。
这间全然封闭的屋子中间,白炽灯下坐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半大孩子。
他窝在这张与周边环境全然不符的昂贵全皮沙发上,抱着膝盖,眼睛一瞬不瞬地落在脚尖前面。
那里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是一句简短句子。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