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戚看着齐凯言有些茫然的脸,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和你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你说的那个小孩。郁容其实是个很念旧情的人,我的父亲妈妈之所以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不能出来烦我,都全靠他帮我了我一把。”
她又晃了晃自己挂着爱马仕小马的车钥匙,“这些也得谢谢我们郁大少爷。”
陶佳戚叹了口气,“可是我和他能有什么旧情可言呢,连半点情分都算不上吧,最多也就睡过很多觉。”
“可是那会儿和我睡过觉的人怎么也有一只手,可他们每一个人,都想再踩上我一脚,叫我在泥里趴得更深一些。
就只有他和陆舟愿意拉我一把。所以你没必要担心别人,你和他十几年的情分在呢。”
陶佳戚话锋一转,她隔空点了点齐凯言,“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齐凯言愣住了,“我自己?”他说得声音很轻,说不上是在问陶佳戚还是在问自己。
“你当年可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现在呢?你学会忍了吗?或者说,你愿意忍了吗?”陶佳戚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先想想别的事情?”陶佳戚瞟了眼齐凯言脚边的公文包,“你离职了是吗,那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你以前不是对这块儿很感兴趣吗?”
齐凯言虽然对陶佳戚的工作现状不甚了解,但也能大概感觉到她给的位置不低,“我没有相关经验,我……”
陶佳戚摆了摆手,“你就当我在押宝了呗,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不定我一墙的喜马拉雅就有着落了。
况且你的脑子我还不信呀,没做过就慢慢开始学呗,反正你也不缺钱,大不了一开始给我打打白工。”
“阿容,你做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但是这一次……”
郁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郁容打断了,“不是您想得这样的。”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