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并不在这种事情上做什么决定,令他反倒是更像一个寻常的父亲,问了些齐凯言生活上的事情,又问:“哥哥想直接摆酒还是先订婚?”
郁容算了一下日子,觉得若是拖到那个时候再结,有些过于惹眼,“直接摆酒吧,我想在明年春天办,那时候申城的天气也好。”
“春天,有点仓促啊。”郁夫人皱眉。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的婚事,即使她再不喜欢齐凯言,也总想要尽善尽美的。
郁父却难得在家事上开口了,“不仓促,再拖就有些晚了。”
既然郁父都开口了,郁夫人便道:“名单我叫秘书先拟起来。”
郁容侧首问齐凯言,“你有什么想请的朋友吗?”
齐凯言摇了摇头,他在这种场合仍旧是有些局促不适,“朋友没有,但我想要阿姨来。”
“阿姨?”郁容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回想了一下才从脑子的角落里捡起这个还被自己变相软禁着的老妇。
开什么德国玩笑,这种人怎么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只不过想归想,但总不能这么说。
郁容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假模假式地忧心道:“可是她的身体扛得住吗?如果办酒的话就是三五天的事情了,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别折腾老人家。”
他话都讲到了这个地步,齐凯言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听话地点了个头。
郁夫人捏着手指头盘算了一下,“阿舟过几天也要被放出来了,加上弟弟和江姜就是三个。”对江姜一笑,“可以的哦,不怪我自作主张吧。”
“当然,是我的荣幸。”江姜故意拿腔拿调道。
“那小齐你回头伴郎也找三个好了,和哥哥的一样。”
郁容补了一句,“再加个傅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