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一只脚抵在桌角边,向后摇了摇椅子,意思很明显,我为什么要信你。
康庾干裂的嘴唇咧出一个长长的口,露出泛黄的细小烟牙,“因为那点儿要了那女人命的海洛因,是从老子手上卖出去的。”
江姜露出一个夸张的惊喜表情,歪了歪头,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康庾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可得好好地看顾着康老板您的性命了。”
“毕竟这天底下,就只有您一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对吧?”
江姜说着转过身侧坐上了桌面,手掌撑在身后,周身是心满意足的放松姿态。
康老板眯眼一笑,“自然,江少需要康某人的那一日,康某人必定对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康庾呵呵一抚掌,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下摆,说着就准备起身,“那就有劳江——”
他最后的那一个字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一切未尽的话语和不解乃至于不甘,都叫那把被蛮力硬生生捅进颈侧的方头调色刀拦在了喉咙里。
并不锐利的金属刀刃卡进人体之后发出了一连串杀鱼一般新鲜脆嫩的声响。
江姜一手死死卡在康庾肥腻的脖颈上,另一手以强硬的力道硬生生用调色刀横向撕裂开了气管与血管,大动脉撕裂喷溅出来的血管劈头盖脸地把他半边身子和双手染成了红色。
直到康庾瞪圆双眼,彻底断了气,江姜才搅动着血肉抽出了那把手柄处已经被大力折出弯曲的调色刀,“哐当——”一声仍回了桌上。
他就着这个侧坐的姿势,抽了两张酒精纸巾擦了一下脸上手上滑腻温热的血液。
就在他擦到最后一个小指头的时候。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