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下的鲸鱼们因为适应不了堂皇的人造海洋而陆续在婚礼前一周都陆续死去了。
但郁文玉没有表现得很难过,他照样画着他的画,做着大多数人看不明白的装置艺术。像是完全接收不到江媛即将结婚的讯息。
他只是有一天对着江姜自问了一句,“为什么媛媛不能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呢。”
但这话他是没办法对郁容说的。
他把礼金交给了郁容,是一个并不如何丰厚但是寓意十分好听的数字。
江媛的母亲在签字单上看到之后就主动找到了郁容,她作为一个母亲,一向是对郁文玉难掩责怪的。
但她此刻却对郁容说,“媛媛不懂事,她也不懂爱。”算是聊作的安慰。
——因为江媛不会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爱情,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爱情在她记得郁文玉所教会的自己名字写法的余生都永垂不朽。
齐凯言并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委,他坐在郁容的身侧,看着台上的少女,他从听说这一场荒唐婚事的时候就从心底里不赞同。
他向来看不惯这群人将明明同样的人分作三六九等,按照功用区别对待的做法。
被这样待价而沽选出来的人,真的能对江媛这样的人付以真心吗?
只是他没立场也没资格对别人的家事置喙,也就只能对郁容说上两句。
郁容却只是说:“江媛不一样,她是整个江家人眼里的掌上明珠,爱她能得到的,比你想象的可多得多。这么一条终南捷径,这种男人不会不珍爱的。”
他说完见齐凯言仍旧面露犹色,便转移话题哄道:“你喜欢这样的布置吗?”
齐凯言环视一周,“挺好看的呀。”
“那我们以后也这么布置?”郁容貌似漫不经心道。
齐凯言失笑,拍了郁容胳膊一下,“你又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