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封邮件,但并不是英文,齐凯言看不明白内容。
但只不过他对郁容何等熟悉,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事。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
郁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齐凯言懂什么呢?和他说了他又要担心,还得费功夫去哄,指不定又要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郁容其实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齐凯言年纪越大,反而越发自卑怯懦。
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似乎还是当年那样一个清秀冷淡的人。
但是郁容总是能从细枝末节的地方觉察出他的小心和脆弱。
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他享受着做另一个人全部支柱的感觉。
只是这不是郁容的为人,他骨子里是瞧不上自己立不住的人的。
——但他又觉得齐凯言不一样。
郁容想,齐凯言只要乖乖地在他身边就可以,像一个妻子一样,顺从又标致。
齐凯言熬了一晚上,又没睡踏实,脚步还有些虚软疲惫,郁容看他这样有些心疼,对齐春苗的不满又更甚了几分。
他半搂半扶地把人抱进了车里,然后在他的身边坐定,叶彤刚要关门,郁容的余光就瞥见了一辆熟悉的白色埃尔法,缓缓在三个车位旁停下。
“等下……”
“怎么了。”齐凯言迷迷糊糊刚要放平座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