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凯言吸了吸鼻子,食指一寸寸地抚摸过金链的纹理,语音颤抖“妈妈……妈妈当年手上带着一条一摸一样的……”
郁容听他提到齐母当年,心里一个咯噔,但仍旧面色不改地接过,正反翻看了两眼,“可是当年留下的那些东西……”
他看了眼身侧的墓碑,“都应该一起收在这里面了吧,不是言言你亲手收拾的吗?”
“是啊……是啊……”齐凯言喃喃两声,“那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呢……”
气氛凝滞间,“小……两位小伙子……这个链子,能还给我吗,你手上的链子是阿姨刚刚掉的。”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有些瑟缩地走了过来开口道。
“不好意……”齐凯言未尽的话语随着他彻底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而彻彻底底地哽在了喉咙里,就连他身侧上了年岁之后素来遇事八风不动的郁容都有一瞬微微变色。
“这是你的?”齐凯言惊问。
许是因为郁容和齐凯言两人穿着一打眼就透着非富即贵,那妇人说话间显然有些瑟缩,“这东西……倒是不值几个钱的……我没必要扯慌的……”
郁容听她如此说话,并未开腔只是双眸微眯,心里已然打量了一个来回。
“不不不,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凯言慌忙解释,“只是我母亲有一个一摸一样的……”
听见母亲二字,那妇人的嘴唇抖了抖,“你……你妈是暖阳吗?”
暖阳二字一落地,齐凯言就像是叫晴天霹雳当空劈下,僵愣在了原地,“您……您是?”
其实不必问了,那年长妇人的面貌与他母亲足有七八分的相似。
那妇人蓦地落下泪来,水珠顺着她面上的沟壑蜿蜒而下,“我的小妹啊——”
齐凯言见她情绪激荡,激动之下就要伸手扶她,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郁容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他缓缓开口,问得话毫不留情,“你们姐妹感情既然如此亲厚,齐暖阳挣扎苟活的那几十年,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