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烧钱搞些平常人欣赏无力的装置艺术。
——是一辈子活在股份分红和兄长照顾下的好命。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在有些事上,就说不大上话了,少不得要过一过郁大少爷的手。
郁文玉心里清楚,也不大在意那些朋友情谊下的几分精明,他活得一路顺风顺水,不差这么一星半点别人的真心实意。
便如这次跑马,就有不少人搭上他朋友的线,明里暗里地打探着郁容的消息。
郁容和自己这个小弟弟的感情很深,他们父母感情就好,被爱和羡慕包围着长大的一对儿小孩自然也亲近。
郁大少爷目无下尘不假,但却是一贯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低那么一点儿姿态的。
他并无不可地应下了,想着齐凯言也许久没见他那匹小白了。
“言言,周末我们去骑马吗?”
齐凯言坐在书桌后,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眼镜,一手转着笔,聚精会神却速度很快地看着助理发来的提案。
听到郁容问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眼窝在懒人沙发里毫无形象打着游戏的大少爷。
他丢掉笔摸上鼠标下移,点开日程确认了一下,“嗯……我周末有个会要开,推不了。”
郁容有些不开心了,加之想起了上一次齐凯言又拒绝了和他一起回郁家。
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委委屈屈把小白拎出来当借口指责:“你不想小白吗?你都好久没去看它了。”
齐凯言丢了鼠标,看上去有些无奈,“想啊,可是我这个会真的推不了,你自己去嘛,代我跟小白问好啊,和它说下次有空我肯定就去看他。”
齐凯言出身不好,家里贫寒,又有一个五毒俱全的妈,是一路靠着助学金和奖学金念到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