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薛亭可是看见了林虞和黑衣人打斗的场景了，若是他对上，估计也得输上三招，而林云堇明显差了。

林云堇颔首，“是，我不如长姐，不过...我会努力追上她。”

薛亭扬眉，然后看向台上的林虞，声音有些晦暗，“不，你追不上！”

她这么优秀，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自然也不可能让人轻易追上。

他也追不上。

祁安帝也很高兴，他抚掌大笑，“好，阿亭果然不输他兄长，此次校尉一职就是薛亭。”

“至于林家二郎也不错，便给个副职，明日让他们去兵马司任职。”

从校场回来的路上，林云堇的情绪有些低沉，林虞也没说话，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想通。

最后还是林云堇开口，“长姐，身为你的弟弟，我是不是很差劲?”

林虞看着他，“你是指哪方面?”

林云堇愕然，“啊？”

林虞手指敲击着案几，“你遇事优柔寡断，犹疑不决，这方面来说，我的确是对你很失望，甚至无能为力。”

“但你的上进心，努力为侯府争光，这一点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不管输赢，至少你努力了，不是吗？”

听到这话，林云堇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长姐是在说我对宝珠的事儿?”

林虞沉默过后，才看着林云堇开口，“那你告诉我，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林宝珠?”

“我...”

林云堇微微闭眼，想到了前几日他冲进顾府要带林宝珠走时她说过的话。

还有这几日她天天去顾府照看顾长垣，一时间无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前只觉得是长姐和我把她保护的太好，她太善良了。”

“可是现在...”

林云堇有些头疼，甚至很痛苦，“我不明白四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知道顾长垣是我们的仇人，明知道顾长垣杀人不眨眼。”

“她怎么会以为顾长垣会为了她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