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改变主意了?”

白芍又把话题扯回黎放歌和关笑语的婚约。

其实,渣a分化失败后,包括她自己在内,几乎每个人都已经默认这桩婚约已经失效,事实摆在那里——

听闻关家重新给关笑语物色新对象,黎家都无动于衷,

这些年,一直孜孜不倦的人只有关笑语一个。

黎放歌想起早晨拒绝她的话说不出的场景,忽然有点明白了,她们应该是被小说的意志支配着,她们目前的状况颇有官配不可拆那调调——

“改变什么主意?”她明知故问。

“你不会是贪图她的钱吧?我知道你——”

“不可以吗?”黎放歌干脆故意抹黑自己。

“不是吧你?”白芍惊得停下筷子。

“难不成我要一直困在家里?”

“戴假发贴黑痣不自由吗?干嘛要拖人家下水,把自己也搭进去?!”

“昨晚我们睡得很开心。”

分开前关笑语说她昨晚很开心,

当时黎放歌也想说,她昨夜也开心,却忍住了。

本以为关笑语睡在身边会失眠,但失眠并没发生,相反,昨晚是她穿书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夜,尽管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白芍一脸我不信。

黎放歌不置可否,脑海里又浮现出关笑语上车时不断回眸的模样。

“如果是你,你会退婚吗?”她看向白芍。

“就为了钱,你要不退婚吗?”白芍将问题推回来。

黎放歌颔首垂眸,“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关笑语这么——”

“除了爱,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白芍说完,眼神一黯。

她收回看向黎放歌的视线,装模作样地吃菜,其实已经失去胃口。

“有爱就可以吗?”

黎放歌沉浸在自己的烦心事里,没发现表姐的异样。

“也许吧。”白芍声音摇摇欲坠。

这顿午餐,姐妹俩吃了很久。

至于吃没吃饱,她们都没有确切的感觉。

送表姐回家的时候,黎放歌问:“姐,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迈出左脚准备下台阶的白芍忽然滞住,“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印象中你好像没有恋爱过,就——有点好奇?”黎放歌显得漫不经心。

这个世界,法律认可和保护一切形式的婚姻,

像黎放歌和关笑语这样的婚约,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碍于标记因素,大家都不建议和看好这样的结合。

“你以前不总说爱情就是一坨狗屎吗?”

“可能因为昨晚关笑语来过吧。”黎放歌似笑非笑,

她的眼睛闪着迷人的光,让人辨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嘁——”

“你不说我也知道。”

黎放歌冲着走下台阶的表姐说,

白芍的车就停在门廊外的花坛边。

“你有时间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还债!”

很明显,表姐在逃避。

黎放歌看着她打开车门,然后又回过头朝她挥挥手,“晚上出去玩吗?”

“不了,没钱。”

“着不像你会说的话。”白芍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黎放歌才说了没钱,下午就有人给她送来一张巨额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