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站着不是办法,景枫手搭在景黎肩上,率先开口:“弟弟,咱们走吧。”
谁料景黎却道:“等等。”
如今景弈和景枫一听到‘等等’二字,就头皮发麻。
景弈硬着头皮柔声问:“小黎,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景黎说完,分别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右两边的景弈景枫,伸手把景弈一条胳膊也搭在自己肩上,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嗯,这样感觉就对味了。”
他们兄弟四人向来勾肩搭背......不对,是兄友弟恭!
两人的手不是分别搭在景黎的左右肩膀上,而是左边的景枫胳膊越过景黎后颈搭在景黎右肩上,右边的景弈胳膊搭在景黎左肩上。
因此,两人手臂在景黎肩上互相触碰,触碰的瞬间,景弈景枫瞬间浑身僵硬,忍住把对方胳膊拧下来的冲动,相视皮笑肉不笑。
兄弟阋墙的场景景黎没看见,他对目前兄友弟恭的画面十分满意,说话语调都带着明显的愉悦:“二哥三哥,我们走!”
至于两人僵硬的身体,景黎站在两人中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不过景黎认为或许是自己车祸昏迷后哥哥们忙着跑前忙后为他续命,肯定许久没联络感情,一时生疏也说得通,自我说服后,景黎很快把这点不重要的小事抛之脑后。
景枫景弈神情难辨的偷偷打量景黎,心中忐忑,两眼抓瞎,从之前景黎的话来看,他们之前背诵的资料几乎全盘作废,尽管给他们的资料页面加起来只有一张纸。
如今面对景黎,他们宛若面对一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故事的书,不管景黎说什么做什么,他们只能随机应变。
同时,他们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们刚才的表现并不好,但从景黎的表情看,景黎似乎没有像先前一样刨根问底的意思,两人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为避免说多错多,均暗自决定在景黎开口之前,他们尽量少说话。
......
确定自己离开景黎视线,景崇面色冰冷道:“出来。”
话音落下,两名保镖迅速出现站在景崇门前,未等景崇开口就主动垂首认错:“抱歉,是我们疏忽了。”
他们也没想到,前后被支开不到三十秒,再回来时景黎就消失了,他们以为景黎刚刚醒来,之前打了那么多药,就算检查后医生挂了解药药水,一般人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哪儿想得到景黎躺了那么久身体素质仍旧好,恢复速度很快。
景崇命令道:“换小五小六过来,不要再出现在明处,对了,让他们带四份饭过来,一份清粥,三份普通饭菜,四瓶水,记得用之前准备的那四个保温杯。”
景崇也不是真生气,毕竟看护的对象是景黎,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只要放在景黎身上,景崇都不会诧异。
犯了错的两人低头应声:“好。”
......
病房里。
回到病房,景黎被两人推着走向病床,景黎坐在病床上,掀开被子要躺病床上时,目光瞥到病床前面墙壁上的插座上,白色的插座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看过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三孔插孔。
景黎之前刚清醒,重生让他脑子有些乱,加上后来又饿又渴,就没检查过病房,如今吃食与水都有了着落,心思逐渐多起来,他视力极好,看到插孔中上那个孔有点不对劲。
盯着插座看了几秒,景黎皱眉从床上起身。
被景枫景弈按住。
景枫问:“弟弟,不是让你......”
话没说完,就被景黎语气忧伤的打断:“哥,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景黎自己都有些懵,不对,他为什么下意识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被监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看到病床对面不远处的插座,看到插孔中有细微的不同,还没上前查看,就笃定认为是摄像头?
这种诡异的直觉让景黎想不明白。
听到这句话,景枫景弈心里均是一震,面上仍旧冷静看不出异常。
景弈表情疑惑:“小黎何出此言?”
景枫附和:“对啊弟弟,什么监视,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你们先放开我。”景黎说完,推开景枫与景弈,大步走向床头前面的插座。
景黎伸手在侧面病号服口袋摸了一瞬,捏了一片银白色的铁片出来,随即蹲下身动作干脆利落的用铁片撬开插座,果然从里面扯出一个微型监控摄像头。
——好失望,弟弟你抬头看,有本事拆了我们!
——别吧,还没看够呢,这一场不要那么快结束。
看到这一幕的景枫:“......”
好家伙,合着他们兄弟四人全员老六,没一个省油的灯是吧。
景黎心里五味杂陈,扯出摄像头起身转头目光幽幽盯着景枫与景弈看:“不是监视的话,那这个摄像头你们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