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元踩了冯灯两脚,口吻机械:“做二尖瓣钳夹,减少心脏心肌的返流,提高心肌细胞的恢复率……”
“不错,”冯灯又问,“针对肥厚型心肌病,如何做手术?”
宋新元茫然地想了半天,断断续续道:“做左心室流出道的疏通术……左心室的成形术……”
冯灯停了下来,提出疑问:“集中精力,怀孕的女性有可能诱发心肌病吗?”
宋新元听见“怀孕”这种词,感觉怪羞耻的,生气地咕哝:“我不知道,我没怀过。”
冯灯批评宋新元:“当然有可能,不久前刚教过你,这么快就忘了?”
宋新元怒道:“这种情况下,谁记得起来?你别没事找事 ”
“不是你要求同步进行的?”冯灯打断他。
“……我要求的事情,你都会答应吗?”宋新元忍下后半句,如果我要求你喜欢我呢?
冯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再开口,以沉默回击他。冯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理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轻易丢兵弃甲。宋新元迷蒙之间,无比痛恨冯灯的清醒,也痛恨自己的荒唐,是他越界了。
他们回家又去了浴室。折腾完,两人窝在沙发上歇息,宋新元找出一根烟,拿起打火机时撞到冯灯的目光,他愣了愣,问:“介意么?”
冯灯摇摇头,神色冷淡。宋新元点着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吹向冯灯:“借火吗?”
冯灯看了看他,握住他夹烟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势,吸了口烟,接着将烟喷在他脸上。宋新元呛到了,报复性地反击冯灯。烟味在口中扩散,令他们分不清彼此。两人共同抽完一支烟,都有点失控。
宋新元主动与冯灯拉开距离,站起身来:“熬夜不好,快睡觉吧。晚安,冯医生。”
这场火既然是他惹起来的,也由他抢先泼灭吧。他不想再处于被动的位置。
“晚安。”冯灯望着宋新元的背影,发觉宋新元的态度有些变化,但是没细想。
第二天,冯灯起床时已经将近九点。这天是休息日,因此他没放在心上,下床去洗漱,路过宋新元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他洗漱完,换好衣服,依然没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