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元身体一僵,停下揉头的动作,面色变冷:“自作多情。”
他修行不到家,为了掩饰自己,忘了演戏。
他刚说完,就见冯灯凑过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结果什么都没发生,他睁开眼,有些尴尬,避开了冯灯的目光。
“你为什么闭眼?”冯灯问。
“因为你突然 ”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亲你?”
“不是,我 ”
“宋新元,我不会亲你,”冯灯用平淡的口吻给他当头一棒,“我有女朋友,劝你别做白日梦。”
宋新元当时想,如果自己手里有把刀,一定要捅死冯灯,捅一刀不够,至少得捅一百刀,把冯灯的五脏六腑剁成碎末才能泄恨。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是从冯灯白大衣里传出来的。冯灯迟疑几秒,接通来电:“妈,怎么了?”
“听说冯向阳出车祸被送到你们医院,别救他,让他去死。”
“他伤得很重,谁都救不了他。”
“活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是。”
冯灯挂断电话,撑着下巴说:“这个病人是我继父的堂弟,二十年前卷跑了我继父的钱,差不多十万块钱,那对农村人来讲不是小数目,是我继父大半辈子的积蓄。”
那是冯向海在工地赚的血汗钱,他过年时取出来,准备拿回家做生意。他和冯向阳一块儿回去,结果被冯向阳偷走了钱。千防万防,防不过家贼,冯向阳拿着钱销声匿迹,一年后被抓回来已把钱挥霍一空。冯向海大受打击,干活时出现事故,伤了一只眼睛,回去和吕舒涵在长情巷过日子,卖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