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泰然自若道:“还不是为了两只龟?如果你自认是乌龟的话,我倒愿意奉陪。”
安伯冷嗤一声,道:“看见了吧,他就是这副德行。”
燕策盯着二人,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时,冯延臣回来了,看见郑卓云,忙打招呼道:“郑世子,你回来了?”
郑卓云看向他,笑道:“对,延臣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冯延臣道:“对,还是老样子,世子,你在京城生活好不好?你学了什么东西啊?有没有考什么功名啊?”
郑卓云叹了口气,道:“难道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吗?我没这个意思。”
冯延臣道:“你混个功名,买个官做做,有何不可?升官发财,前途一片光明啊。”
郑卓云却道:“我读书呢,就是为了学做人、修德行,明辨是非,你说呢,贞哲?”
燕策面无表情地道:“好啊。”
郑卓云接下去道:“明理之人应该虚怀若谷,深明大义,绝对不会连老人家都不会放过的。你说对不对?”
燕策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果然是读书人,句句含沙射影,有乃父之风。”
郑卓云道:“我爹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敬老,你把我爹气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连一点内疚都没有吗?”
燕策一脸严肃地道:“你也应该知道,我对我爹的心,是你爹横行无道,强人所难,是你爹先侮辱了我爹,我再回敬他几句,他身体又不好。怪我咯?”
郑卓云闻言,愤愤地将手中折扇往桌子上一砸,道:“可是,我听说,是你先戏弄他的。”
燕策装出无辜的样子,道:“没有啊,我不过是装王羲之而已,我不那么做,他会死心吗?他硬要我娶你妹妹欸。”
郑卓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儿改变都没有呢?谭贞哲,你既然不喜欢我妹妹,你干嘛还要缠着她?”
燕策却道:“天地良心,不是我要见她,而是她要见我,再说了,你还得多谢我,你不在这儿这么多年,你有尽过做哥哥的责任么?你有没有细心照顾她?
为什么我要经常见她,因为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我每天都在帮她治病,你说我没有改变过,那么,你自己呢?目空一切,恃才傲物,你有没有改过你的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