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木长呼一口气,又从袖内拿出一张纸来。
“真正的方子......哼哼,走着瞧吧。”姜丹木冷哼,挥舞马鞭,一骑绝尘,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
陈衡山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原本打算去的他也是忍着全身的不自在坐下了。
“今日感觉如何?玩的可还尽兴?”陈沉像个普通的父亲关怀孩子似的问。
陈衡山苦笑着摇头:“楚小侯爷和贺公子估计玩的比较尽兴。”
“呵呵......他们两个啊......”陈沉笑得意味深长,眼眸眯起,变得如狐狸般狭长,陈衡山看着,不由得想起大哥和自己的眼睛都是像他的。
管家拿了戏本上来请他继续挑戏,陈沉指向陈衡山:“让二公子挑吧。”
很多年前他们以为嫡子已死,私下里默认着陈衡山是独子嫡子大公子,可是无论是陈沉还是王凝香,嘴里的大公子仍然是燕策。
陈衡山没什么不知足的,他一向懂得分寸。
国子监的太薄曾经感慨陈衡山,说他实在是太懂的分寸了,让人觉得不安。
不安什么?陈衡山大概知道。
点了几出戏,没得什么好看的,陈衡山也就随便点了。
戏台子上又铿锵铿锵地敲起来,那些个红脸白脸黑脸的,代表着不同的性格和情绪,尖细亦或是粗浑的嗓音交互接连。
“羌族已经走远了,皇帝估计也就安心了,这几日上朝我瞧着他眉眼之处的笑意都是藏不住的。”陈沉突然说,“昭阳长公主又去了盛京城,他们两姐弟要弄些什么幺蛾子我们心里有数。”
陈衡山挑眉:“上家安排,我们这些个下头的人就得担责,毕竟永远不可能是皇帝的错。”
“呵——”冷意从陈沉那双狐狸眼处蔓延,“兴办女子学院?鼓励女子从文从武?也真是亏他们两个想得出来,疯了不成?”
“也许吧。一旦得了一点甜头就想着要更多,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