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皱着眉头,眼里是心疼的,周边也是红润润的:“你为什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
“已经这样了,我心里有数。她没事吧?”
“已经被安置好了,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陈沉叹气。
“那就好。”燕策闭上了眼睛,“那我可以放心的睡了。”
这件事三天便查出来了。
是共同所为,买通了定坤宫的宫人,在定坤宫上泼上了膏油引燃,以此当做意外,杀掉秦云昊和薛蜜。
而作为庇护者的昭阳长公主,自然也会被怀恨在心之人以连坐之罪谋害其中。
皇帝怒不可遏:“朕也是庇护者!他们是不是也要杀掉朕!”
胆大包天。
信件、证人、证词,还有作案的工具,样样都在,铁证如山。
动机也合情合理。
有人问他们怎么敢,理由很简单,士族内嚣张跋扈之徒不在少数,当街打死人,心比皇子高,强抢民女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于是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
哪怕他们都大喊冤枉,皇帝正在气头上,直接全部押入天牢,派大理寺去调查其余的罪证。
二月中旬,暴雨如注,远景如雾里看花。
天色骤变,紫电闪雷,京都是一向都不太平的,这么一出闹得更是人心惶惶,三个家族被抄家,清查,人人自危,牵连众多。
朝堂内也是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叫人胆战心惊,皇帝那猛虎一般的眼神扫下去,便无人敢出声。
唯一的好消息带了回来,羌族三十万大军爆发了鼠疫,死伤无数。
这下,他们无力威胁了。
姜丹木几乎咬碎了牙,直觉让他明白跟皇帝脱不了干系,可惜调查无果,执意要入宫跟皇帝讨要时疫的方子。
皇帝这次收敛起了素日见面时和颜悦色的模样,他已经装的挺累的了,再加上定坤宫一事出来,让他疲惫不堪。
皇帝趁机开出了一系列条件,条条霸道,要求羌族向他们称臣,并且缴纳岁贡。
至于和亲?羌族已经不再构成威胁了,皇帝也不需要拿一个女人求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