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眉头紧皱,挥了挥手,剑崇无声退了出去。
不在清河县,她又会在哪里呢?
人海茫茫,何时才能找到?
燕策想着想着只觉头痛欲裂,一股寒气袭来,整个身子直接倒在了床上,昏了过去。
门外,剑烈与剑崇窃窃私语。
“你说,主子为何叫你去打听清河县薛姑娘的事情?”
剑烈一手捏着下巴,低低地道:“我没记错的话,除了长庆侯府的姑娘之外,主子应该不曾接触过其他姓薛的女子才对。”
“不清楚。”剑崇面无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难道说,她就是那晚刺杀主子未遂的刺客?”剑烈想了想,突然抬高一些嗓门道。
剑崇缓缓摇头,“应该不是。适才一谈到薛姑娘,我瞧主子的神色,并非那种愤恨或是害怕的感觉,反倒有几分关切,仿佛那位姑娘正是她熟悉的故人一般。也许,只是主子幼时的朋友吧。”
“不无道理。”剑烈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剑崇抬头望天,握紧了手中的剑,轻声道:“端王爷派我们两个来做主子的护卫,好好保护主子,我们只需尽责,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其他的,我们又何必干涉?此事就不用再议论了,免得泄露出去,惹主子生气。”
“嗯嗯。”剑烈点点头,忽然站得笔直,把声音压得极低:“你说的倒是没错。但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向王爷汇报?”
剑崇沉思半晌,才道:“暂时不用。先静观其变,若真闹出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来,再告诉王爷也不迟。”
“好,我听你的。”
剑烈刚说完,正瞥见一貌美妇人携了两个丫鬟迎面走来,便立马闭了嘴。
“参见夫人。”剑烈与剑崇纷纷朝妇人躬身施礼。
“哲儿可是睡了?”妇人看向站在右侧的剑烈,柔声问道。
“回夫人,公子才刚下针不久,此刻应是睡着了。”剑烈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打扰他休息了。”
妇人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忽听房内传来一声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