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懒得戳穿,也知道推辞无用,便只微微一笑,收下了这份赔罪礼。
吕兴还有趁机试探的意思,但见容锦兴致缺缺,并不怎么搭腔,只好悻悻离去。
等人走后,容锦将茶具收拾妥当。
她原想着想这份礼留给谢秋桐,权当是抵了从前那些头面首饰,可拿动时觉着重量不对,打开一看,这其中装着的竟是满满一匣子黄金。
残阳相映,黄金熠熠生辉,看得容锦眼皮一跳。
商陆进门后见她站在那里发愣,凑近了看,不由得啧了声:“这可是发大财了。”
容锦还没回过身,又被商陆吓了一跳,心有余悸道:“你怎么来了?不过也正好,帮我拿着,将这匣子黄金带给公子。”
这数目太大了,她不能随随便便收下,甚至不敢独自带回去。
“天寒,公子叫我来接你。”商陆压根没问缘由,将匣子一扣,轻飘飘地拿在手中,“走吧。”
马车中放着熏炉,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热气之中蒸腾着若有似无的松香。
容锦烘着有些僵硬的手?[忘了,明日给你。”
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错。
第二日府中设宴,直至午后,容锦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沈裕才令人送了信过来。
信封上是容锦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她在家中时亲自教过容绮写字,只是容绮年纪小爱玩闹,并非坐得住的性子,练了几年字迹也谈不上筋骨。
如今这字横平竖直,显然是用心写齐整了的。
容锦抚过“阿姊亲启”几字,用发簪拆了信,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