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比以往迟钝了不少。他花了十几秒,才辨认出来这句话说了什么:
“算了,等不及这一年了。”
这一年是什么?简单的大脑支撑不住思考了,在最后的那一刻,他的手被捉住,意识彻底堕入梦乡。
齐斯嘉第二天起了个一大早,和霍家的厨娘抢饭碗,哼着歌给霍谊做早餐。霍阑从没见过他围着围裙的样子,路过时眼神几乎是稀奇古怪。
齐斯嘉懒得理他,给霍谊熬好了粥,尝了一口,满意地重新盖上盖子。他刚要去叫人起床,刚上楼梯,霍谊就踩着拖鞋“啪啪”地从房间往外跑,一头撞进他怀里。
霍谊抬起头,眼神亮得可怕,嘴上倒是张了半天整理不出语言,急得都快冒汗了。
齐斯嘉挑眉,道:“怎么了?”
霍谊见他还装傻,更说不出话了。齐斯嘉大笑起来,打横抱起他又走回房间,霍谊揽着他的脖子,结结巴巴地“戒戒戒戒”了半天,被他一把丢到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齐斯嘉一手撑在他耳边,另一手捉住他的手,一握紧:“你是说这个?”两个金属环碰到一起,霍谊仿佛还听到“叮”的一声,一口气差点没呼上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齐斯嘉被他逗乐了,“有问题吗?”
霍谊想问“怎么突然送戒指”,又想问“订婚不应该是戴在中指上吗”,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戴,戴错手指了……”
他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如擂鼓如海浪,急切地等待齐斯嘉的回答。
“没错,”齐斯嘉把头微微低下来,和他靠得很近,道,“你怎么就还差一岁呢,我等不及了。”霍谊听见这话脸红了一下,齐斯嘉又模仿一样地用指腹摩挲那枚恰恰好的戒指,接着神色得意道,“昨晚摸了半天你的中指,最后还是决定作弊了。你之前要和我过春节强行充当家人,那我给你戴在无名指上,就当提早结婚了吧。”
齐斯嘉扣住他的手,无名指上的两只戒指抵在一起。霍谊每次一被刺激就大脑短路,傻兮兮地对视了好久,突然就脸红到不能自拔,心情无以言表,只能环住齐斯嘉的脖子,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莽莽撞撞地吻了上去。
阳光取代了月光洒进来,明媚又温暖。齐斯嘉享受着这第一次被压倒的亲吻,闭上眼睛,把他的小傻子抓得更紧了些,戒指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辉。
后记:
经历快两个月的征伐,我终于(竟然)真的把这篇文完结了!
最开始它只是一个突发脑洞。那段时间心情不好,本来想匿名挖个坑就跑,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受欢迎,接着就硬着头皮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