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酩回:“属下送先生过去时,并未见到少将军。倒是撞见了二少爷,同他说道后,他当即应了下来。”
“呵......”初夏听到这话,忽然轻笑出声。就她家二哥那性子,听到实情定少不了冲着钱酩一阵嚷,说什么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有差事只给大哥不给他,是不是瞧他不起云云。
钱酩现在说得轻巧,当下定是头疼耳朵疼,说不定......
“他可有拉你过招?”
这话一出,吟月三个人不约而同笑开来。钱酩的嘴角也快压不住了,“什么都瞒不住小姐,确实过了几招。”
初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边的笑意却始终未散,“不说他了,今儿中午加餐,钱酩你也留下来用膳。”
“延礼和三哥在橙湖,你过去寻他们吧。”
钱酩躬身抱拳,“诺。”
随即转身离开,衣袂摆荡,影影绰绰地勾勒出他的迫不及待。
一条窄船于湖面上摆荡,破开如镜的湖面,一圈圈涟漪荡起,随着细风漫开。也不知是运势过于差了还是未掌握到撒网技巧,初承烨折腾三回了也没网到什么像样儿的鱼。刚还和妹妹撂了话,今儿个人又多,这点虾米小鱼别说邀功了塞牙缝都不够,禁不住有些急了。都这样了,另一位说来帮忙的人仍悠哉悠哉地坐在船尾,没事人一般。
初承烨眼角的余光再次扫到他时,眼底开始冒火,下个瞬间,泄愤似地将渔网掷到了船上。伴着啪嗒一声响,他的质问窜出:“你这狼崽子准备坐到什么时候?说来帮忙,你帮什么了?”
延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未有言语。
初承烨整个人给这一瞥点燃了,长腿一横,没有任何铺垫地扫向了延礼。延礼灵敏往后仰,避开了这一击......
钱酩来到岸边时,战况正酣,拳拳到肉。
“......”这要不是知晓这两人的相处之道,他保准会以为小姐在哄骗他。这哪是打鱼,分明是打架。
若是平时,他定是不会劝阻,高手对招,对热衷武艺之人来说如珍宝稀罕。可今日,小姐还等着两位少爷的鱼呢。是以仅仅片刻观望,钱酩便扯开嗓子冲着窄船喊,“小姐还在等鱼宴呢,你们可捕到鱼了?”
“三少,延礼,小姐还等着你们呢。”
“小姐”两个字似刀刃带出的冷风从酣战中的二人耳边呼啸而过,清醒于瞬息之间。
延礼:“停。”
初承烨:“不打了不打了。”